“原來如此,母親與大嫂好狠的心,原本瞧我不上,現在需要用銀子了就要把我放到案板上折磨,你們自己不去求夫君,反而想著法子的逼迫我去開口,可憐我還傻乎乎的,這麼一堆賬本放在我房裡我一個字都瞧不懂,急得一日一夜吃不下睡不著,以為真的要讓我管家,不想本意居然是掏空夫君的家底...”
老夫人恨於氏心裡沒有成算,這話就不能由她們自己說出來。
於氏看葉卿卿都紅了眼眶,更是舉足無措,“三弟妹,大嫂不是想算計你,實在是沒有法子,你就當幫幫大嫂!”
葉卿卿不接話。
老夫人反倒覺得她這是要鬆動,有葉卿卿去跟陸柏年張嘴,事情總是有成的希望的,畢竟他當時為了娶這二婚婦人可是費了功夫的。
便一臉慈愛的拉過葉卿卿的手,“老三媳婦兒,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說,如果沒有陸家也沒有三哥的今日,他雖然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可是這些年我可沒虧待過他,家中對他一直是指使的,費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人脈錢財,連他大哥都比不上他,他有了本事,本就該想著回報陸家,如今也不過是要他添些錢才到公中,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聖人以孝治天下,你既然做了他的枕邊人,更應該時刻規勸著他多為陸家著想,別像以前那樣做下那些混賬事,你別怪母親沒提醒你們,他現在名聲不好,要是再這麼下去於官聲官途都是有影響的。”
老婦人說的大義凜然,要讓陸泊年自己掏腰包貼補虧空還一副為他著想的慈母模樣。
上下嘴皮子一吧嗒話就出了口,也不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歪理混賬話。
葉卿卿被她黏膩潮溼的手握著心裡膩歪,一刻都不能忍受的抽了出來。
“我知道母親說的在理,可是…可是我在夫君面前說不上話…昨日他看到賬本在我房中將我好一頓訓,人都歇在了書房,他那眼神實在嚇人,我一句都不敢在跟他提銀子的事情了。”
老夫人卻是不信這話的,陸泊年開始護她像護犢子似的,怎麼可能這麼點事兒就發了脾氣。
八成是這夫妻二人合計好了要誆騙她。
老夫人又變了臉,拿眼睛斜睨著葉卿卿,“這賬本你既然從你大嫂手裡接下了,就沒有後悔的道理,做事這樣出爾反爾,不是大家夫人的做派。”
葉卿卿氣的臉皮脹紅,眼裡含了怒,扯開了嗓子嚷道:“母親這便是想強塞給我,我不過嫁進來兩三日,這虧空與我有什麼相干,憑什麼給我?”
這一下子別說屋裡伺候的丫鬟,就是外院灑掃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母親管不了自己的兒子,我就能管得了夫君不成,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比我清楚,我既嫁了他他便是我的天,我沒有敢跟天叫板的本事,要銀子母親自己去同夫君說,別拿著我當刀使…”
老夫人在孃家做姑娘時是嫡女,金尊玉貴的養著,嫁了人又仗著自己的家事壓夫君一頭,女兒又做了皇,妯娌姑嫂之間她也是說一不二的,娶的兒媳婦兒於氏是個懦弱的,陸家一家子都要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跟她說話。
老夫人被氣得頭重腳輕,恨的說話都有些哆嗦,“你這個潑婦…居然敢對婆母這般無禮…來人…快來人…將她給我綁了拖到祠堂去家法處置,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粗壯的婆子從外邊進來,手裡還拿著傢伙事兒,上來就要綁葉卿卿。
憐青嚇都跪在地上對著老夫人連連磕頭求饒,“老婦人打不得,求老夫人放過我們家夫人,我們夫人知道錯了,奴婢給您磕頭,求您饒了夫人吧!”
不等老夫人發話,她身邊的劉媽媽就一巴掌扇在憐青臉上,“你是一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