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病重的母親送回孃家不管。”
謝明昊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那丁惠寧現在怎麼樣?”顧思遠有些擔憂。
“心情不太好,在宿舍休息,叫她來吃宵夜她也沒興趣。”潘芸說。
謝明昊推推他:“你別光顧著吃,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顧思遠把杯子裡的飲料喝完,下了決心說道:“表白被拒過一次,就不去她面前惹她心煩了。”
潘芸和謝明昊大吃一驚,她問道:“你什麼時候表白?”
“吃羊肉那天。”顧思遠低聲說。
“你真能藏事,也不見你跟哥們說說。”謝明昊給他再倒上一杯飲料,“那你多吃一點。”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值得到處說?”顧思遠瞪他。
“哎呀,既然你沉沙折戟,那換我去追?”謝明昊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趙馳不看好他:“人家都沒看上老顧的話,更沒你什麼事。”
謝明昊用沾著辣油的手捶他肩膀:“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們兒啊,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潘芸連忙叫住:“哎哎,把你那爪子拿開,你不知道這沾了油汙的衣服有多難洗是吧?”
趙馳笑:“就是給你留了面子才提醒你。”
……
丁惠寧洗了澡躺在床上,累但並沒有睡意。外婆這一次進醫院,大機率是凶多吉少。
十一點半,她在微信上問小姨:【外婆退燒了嗎?】
小姨很快回過來:【嗯,體溫降到三十八度了。】
丁惠寧:【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小姨:【目前沒有。】
丁惠寧放了心,在螢幕上打字:【那你早點休息,也不用太擔心,退燒就沒事了。】
小姨:【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她放下手機,閉眼睡覺,腦子裡卻總是浮現出外婆雙眼緊閉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學醫這麼些年,她不怕死亡,怕的是離別。
迷迷糊糊睡著,中途醒來,以為睡了很久。窗外面的天依舊是黑的,看一眼手機也才是凌晨三點半。她不禁感嘆:這一夜真難熬。
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七點鐘,宿舍樓開始有聲音,丁惠寧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發資訊給小姨問外婆的情況。
小姨:【目前身體狀況平穩,勿念。】
在床上多躺了五分鐘,她起來洗漱,到街口小店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吃完去上班。
右眼皮一直“突突”地跳著,好像預示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差不多下班時,母親姚秀蘭打電話來,一接通就聽見她慌亂地說:“惠寧,你外婆不好了,在搶救室裡搶救。”
:()共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