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海島還有別的行程嗎?”丁惠寧問他。
周燃搖頭笑:“沒有了,我只能騰出一個星期出來,回去又得瘋狂幹活。”
“那買的這些衣服帽子可惜了,回去二次穿上的機率不大。”丁惠寧有些惋惜。
周燃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留在衣櫃,以後說不定去別的地方還用得上。就算不去了,放在衣櫃裡,看到就會想起曾經有過這麼一段經歷。”
丁惠寧在網上搜從極江到海島的機票,單趟三千多塊錢!她深吸一口氣,對周燃說:“你這麼任性地想走就走,會讓人誤會當網紅掙錢很容易。”
周燃伸出手指壓住嘴唇:“低調,低調。”
航班是十一點鐘,落地海島在下午的四點半。到了機場,坐上酒店派來的大巴,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酒店。
酒店在海邊,遠離都市的喧囂。下了車,溫暖的海風吹來,讓人心情舒暢。
丁惠寧放下行李箱,張開雙臂享受這份愜意:“真不可思議,早上我們還在極江吹西伯利亞來的北風,穿著棉衣,現在只穿一件短袖就可以了。”
酒店隨行的工作人員告訴她:“今天最高氣溫29度,出門還得做防曬。”
這個點太陽已經快落到海平面下,在大地上留下溫柔的霞光。丁惠寧抬起頭,感受落日餘暉,感嘆道:“還是南方的冬天舒服。”
周燃把她的行李箱往前推:“先去辦入住吧,一會兒要吃晚飯了。”
他訂的這家酒店是有餐食的。
聽了他的話,丁惠寧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跟在工作人員身後,去往大廳辦理入住。
進了房間,她脫下鞋,赤腳撲倒在床上。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和大巴,她需要舒展筋骨。
大概躺了二十分鐘,周燃過來敲門叫她去樓下吃飯。
住海邊的酒店,吃飯少不了海鮮。晚餐是自助形式,周燃要了些鮑魚、蟹和大青蝦,去到座位上,看到丁惠寧只要了一些貝類和基圍蝦,不由得笑了。
“海鮮自助餐照你這麼吃,商家賺得要笑死。”他指指自己盤中的鮑魚和蟹,“你得挑貴的拿。”
丁惠寧搖頭:“我不愛吃帶殼的東西,費手費牙。”
“你是不會剝吧?”周燃把一隻梭子蟹拿起來,放在手裡拆。
丁惠寧誠實地回答:“很懶,懶得去研究,所以就懶得吃。”
周燃無奈地說:“你對生活還是缺少一點積極的態度。”
“可能是從高考志願開始吧。”丁惠寧說到這裡怨氣深重,“努力讀書就是想考自己喜歡的學校,結果被迫填了醫學院,我就明白再積極有什麼用呢?我的人生軌跡已經完全被改變了。”
“以前你想考什麼學校?”周燃問她。
“我想考理工類的計算機專業。”丁惠寧說。
周燃把剝好的蟹放到她面前:“你嚐嚐吧,蟹肉還是挺好吃的。”
丁惠寧看著盤裡剝好的蟹,好奇地問他:“你怎麼連蟹都剝得這麼好?”
“我以前在遠洋輪船的機艙裡工作,在海上常吃海鮮。回來後去大閘蟹產地考察,向人家學習過拆蟹技巧。”周燃又拿起另一隻蟹剝起來。
“真是技多不壓身。”丁惠寧佩服地說。
剝完蟹他剝蝦,戴了手套的指靈活地扒殼取肉,動作熟悉。丁惠寧被他的動作吸引,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物,專注地盯著。
原來每一樣事情做到了極致,都賞心悅目。
周燃見她盯著自己,停下手裡的動作問:“你也要試試嗎?”
她趕緊搖頭:“不試,學得會撿得累。”
周燃抿嘴一笑,隨後繼續剝起來。
丁惠寧面前碟子裡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