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哦。”南知意呆愣愣的點點頭。
“待會兒晚上和小雨打個視訊通話吧,聊一下這事兒。”許逸揉捏著南知意的手。
那隻纖細瑩白的手捏起來手感很好,軟軟的,又很嫩滑。
手腕處還戴著南楠設計的那個手鍊,僅僅一隻手就讓人不得不嫉妒造物主的不公。
“你還會寫歌?”南知意眨巴著眼睛,訝異道。
“你男朋友很厲害的!”許逸神氣道。
“希望如此吧。”南知意戲謔道,“別因為唱了你的歌而斷送了小雨的歌星路。”
“好啊,你竟然詛咒小雨。”許逸裝傻充愣道。
“哪有,我只是在質疑你。”南知意無奈的攤手。
“我生氣了,必須親一口才能讓我消氣。”許逸裝模作樣的癱在南知意腿上。
“那你就氣死吧。”南知意狡黠的回話。
這次她倒是沒有推開許逸,只是胡亂的揉捏著許逸的臉和五官,像是在玩橡皮泥一樣。
……
江城的夜晚有一種很清淡的感覺,不論是行人還是建築,又或者微風帶來的海潮聲。
藤原政介靠在圍欄上,看著大海。
他很迷戀華夏,除了女兒的原因外,就是這些景色了。
這是和龜國大不相同的景色,就連眼前的海都蘊含著國泰民安,不像龜國的海,時不時的就躁動起來,給龜國人以迎頭痛擊。
“景色怎麼樣?藤原先生。”墨柳生笑著問。
“很美。”藤原政介由衷的讚歎。
海與沙灘被夜幕籠罩,卻並沒有透露出來半點危險來。
風吹過,水裡的殘月驟起波瀾,連著星河顫動。
“華夏還有很多美景,與之相比,眼前的不值一提。”墨柳生淡然的開口,滿臉都是驕傲。
劉則就蹲在旁邊扒著護欄,他從小就生長在這裡,於是只覺得這裡的景色堪堪不錯而已。
“等此間事了,我一定要去你說的那些地方看看。”藤原政介認真的打著包票。
他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金黃色的老式懷錶,掀開前蓋板,將懷錶對著海的方向。
墨柳生對於藤原政介這奇怪的舉動有些詫異,在心裡琢磨著,難不成這懷錶是個照相機?
於是他偷偷瞥了一眼,懷錶好像就是正常的懷錶,只是裡邊有一張照片。
路燈昏暗,墨柳生看不太真切,便也只能作罷。
相比起來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藤原先生恐怕不能如願了,華夏疆域遼闊,想遊覽遍名山大川需要不少時間,您事務這麼繁忙……”
聽著墨柳生話裡滿是八卦的探究,藤原政介也只是蔚然一笑。
“我已經卸任家主之位了,退休嘍。”
“您退休了?”墨柳生有些驚訝。
對於東京的事情他的確是知之甚少。
“對啊,餘生就該去完成女兒的遺願了。”藤原政介眺望著遠方,目光忽然溫柔下來。
“您女兒……”墨柳生又止住了話頭,“節哀。”
“會的。”藤原政介禮貌的應答。
墨柳生琢磨著那個懷錶裡的照片恐怕就是藤原政介女兒的。
怪不得藤原政介變得這麼消瘦憔悴,怪不得剛接到他的時候,問到一些問題他不願意多說呢。
或許是年紀大了,他極其容易對死這件事產生感慨,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要不要下去看看?”墨柳生指著底下的沙灘詢問。
那邊是有進出沙灘的樓梯的,所以沙灘上藉著昏黃的燈光,還有好些人在溜達。
“可以嗎?”藤原政介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