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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對面的女人

東北的冬夜,格外漫長且寒冷。風在窗外呼嘯,像飢餓野獸的嘶吼。陳家村的陳大柱,獨自坐在自家昏暗的屋子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那臺老舊的電腦。這電腦還是他從城裡親戚家淘汰下來的,雖說配置不咋地,但勉強能上上網、看看影片。

大柱正打算看個電影打發時間,突然,電腦螢幕毫無徵兆地閃爍起來。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拍顯示器,嘟囔著:“這破玩意兒,又抽風了。”可就在這時,螢幕上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

那女人面色慘白,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嘴唇卻紅得刺眼,像是剛喝過鮮血。她的眼睛大得出奇,直勾勾地盯著大柱,眼神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大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心臟“砰砰”直跳,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電腦裡?”

女人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空洞的迴響:“大柱……我找你很久了……”大柱驚恐地看著螢幕,想伸手關掉電腦,卻發現手像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女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陰森:“大柱,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場大火嗎?那個被你拋棄在火場裡的小女孩……就是我。”大柱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十年前,村裡的一間廢棄倉庫著火了,當時大家都在忙著救火,混亂中,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被困在裡面,可火勢太猛,他害怕自己受傷,就轉身跑開了。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小女孩?

大柱聲音顫抖地說:“不可能……你別胡說,那小女孩不是被救出來了嗎?”女人冷笑一聲,那笑聲讓大柱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救出來?哈哈,你看到的只是一具燒焦的屍體,他們都以為那是我,可我卻被困在了這無盡的痛苦之中,不得超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大柱的額頭佈滿了汗珠,他拼命搖頭:“不……不是我,當時火勢太大了,我……我也沒辦法。”女人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沒辦法?你是見死不救!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在黑暗中承受著烈火焚身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賜!”

隨著女人的訴說,屋裡的溫度似乎在急劇下降。大柱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女人的臉在螢幕上漸漸變得扭曲,她的頭髮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螢幕裡瘋狂舞動。

突然,電腦螢幕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指甲又長又尖,向著大柱抓來。大柱驚恐地尖叫起來,下意識地用手去抵擋。那隻手的力量大得驚人,一下就抓住了大柱的胳膊,冰冷的觸感讓大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跟我走!去地獄陪我!”女人怒吼著,大柱拼命掙扎,可那隻手卻越抓越緊,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扯下來了。慌亂中,大柱的目光掃到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他用盡全身力氣,拿起剪刀朝著那隻手刺去。

只聽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隻手縮了回去。大柱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的女人面容更加猙獰,她惡狠狠地說:“你逃不掉的,今晚我就會來找你!”說完,螢幕恢復了正常。

大柱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他顧不上多想,立刻衝出家門,跑到了村裡最年長、見識最廣的趙大爺家。

趙大爺正在炕上抽著旱菸,看到大柱驚慌失措地闖進來,嚇了一跳:“大柱,你這是咋啦?跟見了鬼似的。”大柱語無倫次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趙大爺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放下菸袋,緩緩地說:“大柱啊,這事兒聽起來邪乎得很吶。十年前那場火,我倒是有點印象,當時確實有個小女孩失蹤了,後來發現的那具屍體也燒得面目全非,大家都以為是她。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兒。”

趙大爺沉思片刻,說:“你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