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數道鮮紅的血跡伴著內臟從她口中咳了出來。

很顯然，剛才那一擊讓她自己受了非常重的傷。

但她卻絲毫不顧，兩眼緊緊盯著江瑤，只要能拿到她手中的那顆晶石，她就可以升到三級了！

到時候這些傷勢，自然可以不藥而癒！

“殺了她！快！咳…”又是一連串的咳嗽聲，紅葉捂著嘴，鮮血浸染了她身旁的海水。

江瑤默默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滿臉平靜地看向紅葉。

可紅玉卻不知在想什麼，停下了向上的速度，就這麼站立在原地不動。

片刻後，她以迅雷之勢伸手給紅葉的胸口補了一擊。

“啪！”

水箭直接把紅葉勉強維持的身形整個打落，他佝僂著身子再次嘔出一大口鮮血。

“別叫我小玉兒，我聽著噁心！”紅玉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圓圓的杏眼中恨意翻滾。

“自從你殺了我阿孃的那一日，我就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

“原來你早就想起來了？”紅葉張開口，嘴裡溢位鮮紅的血跡。

她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豔麗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

“但你想起的還是太晚了，那個雌性早被我殺了，屍體都被鯊魚分食了。

我想想，對了，她死之前還在唸著你呢。她還求我讓我放了你。”

紅玉的手越握越緊。

可紅葉卻依然沒有停下，還在繼續刺激著她的神經。

他笑的瘋狂又血腥，聲音時男時女，面容時老時少。看上去詭異極了。

“但我偏不！我就要收養你。洗去你的記憶，讓你把我認做阿爺。

讓你照顧我，用你的血來吸引異獸供我升級。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場好戲啊。”

江瑤默默把手裡的匕首遞了過去：“你想報仇，自己動手。”

紅葉臉上帶著諷刺的笑，他養了紅玉整整兩年，對這個小鮫人的膽量最是清楚不過。

她絕對不敢對自己動手！

紅葉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下一秒，胸口一陣劇痛。

溫熱的鮮血流出。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

只見不過半人高的紅玉緊緊握著那隻匕首，插進他胸口後又狠狠轉了兩圈。

“你…”紅葉嘴角蠕動兩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紅玉卻猛地拔出匕首，一下又一下，狠狠刺進他的胸口。

“你該死！”紅玉從牙縫中逼出這句話，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給碎屍萬段！

明明面前的人早已沒了氣息，她還是不願停下手上的動作。

江瑤趕緊游過來，一邊接住落下的鮫珠，一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海面上帶。

紅葉的屍體則順著海水飄落而下，被聞味趕來的無數鯊魚撕咬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