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樓梯口,齊念就發現下方牆角處蟄伏著一隻二級變異喪屍。
它長長的指甲泛著黑光,灰白的臉上是一雙完全漆黑的瞳孔。
整個身體倒著弓起,纖長的四肢牢牢粘在牆面上,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四腳蜘蛛。
這隻喪屍慢悠悠地在樓梯間裡巡邏,看樣子已經把這個樓梯道視為自己的領地了。
齊念手掌一揮,一條綠色的藤蔓從她手心憑空瘋漲。
她耐心等待著,終於,喪屍巡邏到了離她最近的上方。
齊念瞄準她的脖子發動異能,咔,一擊斃命。
腦袋掉落的聲音驚動了另外幾隻喪屍,他們拖著自己的腸子緩慢從樓梯間往上挪動著。
行走時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動手!”
張雷見她一擊得手,立刻帶著身後的隊員上衝到前面。
砰地一聲,幾人手中的消防斧狠狠砍在喪屍腦袋上。
幾人手段利落,配合默契。同樣一擊斃命。
各自撿起腳下喪屍腦袋裡的晶核,隨後默不作聲,再次調整站位。
齊念重新回到了最前方探查的位置,小隊迅速穿過樓梯間朝著五樓趕去。
……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大雪足足下了四五個小時,藍玉午睡醒來時,餐廳外面的積雪已經沒過了人的腳踝。
“小象你快來,你看這是什麼。好漂亮。”
藍玉坐在門口,目光痴迷地透過玻璃門看向外面,鵝毛般的雪花隨風飛舞,比海底會發光的水母群還要好看。
這是她在海底從不曾見過的場景。
象象剛把李鋒點的外賣給送過去,聽到藍玉的喊聲,慢慢解開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
它抬起腦袋看了一眼門外的場景,眼中紅光一閃而過:“下雪了啊,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主人在外面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藍玉也跟著嘆了口氣。
她用手託著腮邊,把臉捧成了一朵小花狀:“就是說,姐姐都出去好幾天了。下次說什麼我也要跟著她一起走,在家裡待著也太無聊了。”
不遠處,張靖那群人還在和喪屍群進行搏鬥。
這些天,他們的生活格外規律,天一亮吃完飯就殺喪屍挖晶核。
殺累了回去餐廳吃飯加療傷,吃飽飯再接著殺喪屍。
餐廳附近那些原本追著他們跑過來的喪屍已經被收拾了至少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都被趕到了街道對面。
趙源拎著鐵棍一棍子敲碎了喪屍的腦殼,立刻抓緊時間把凍的僵直的手放在嘴邊長哈了一口氣。
太冷了,手裡的鐵棍握著像根冰柱子一樣,怎麼都暖不熱。
“哈,真冷啊。老大,不是還沒到入冬的時候嗎?這天怎麼突然就變了。”
說話間又一股涼風吹過來,趙源下意識緊了緊身上不多的衣物。
嘭!
張靖一鐵鍬剷斷了對面張牙舞爪的喪屍脖子。
是很冷。
他伸手把身上破襖的拉鍊拉上,直起身子驚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殘破髒汙的地面被積雪徹底掩埋,滿目只餘刺眼的雪白。
寒風颼颼地從身旁呼嘯而過,穿透身上並不保暖的衣物。
怎麼會這麼冷?
乖乖的,現在室外溫度至少得零下四五度往下了吧。
北市的氣候一向乾燥沉悶,往常就算是寒冬,氣溫也很少能到零下。
這麼一看,他才發現身旁的兄弟們大多身上穿的還是初秋時候的衣服,最多也就多套件外套。
從吃完午飯開始到現在,大雪一刻不停,下了將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