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三度看他抬手，竟也趕緊閃身。

“唉，我沒想與二位動手，不過是想離開而已。”楊九嘆氣一聲，接著說道：

“楊家已經離開滄樂，族長被龍南蓮捏死了。”

“哈哈，那老東西。”老楊沒再與劉三度爭鬥，只是冷笑。

一個訊鈴似的東西，緩緩升空，飄到他面前：“族長？族長？我是楊季德啊，我還活著呢，你，你死了嗎？”

他也是身軀殘破，全靠霧氣湊齊身體，這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相互摩擦，擬聲說話。

“果然死了！”楊季德伸出只剩枯骨的手，抓住訊鈴，狠狠一扯，訊鈴變了形狀，

他的枯手卻紛紛碎裂，飄散到地上。

楊九看看他，又看看劉三度，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你們，這是圖什麼？”

“圖我們楊家可以獨立成國，我們楊家可以世代榮華，圖我也能像那些老修，

翻雲覆雨，掌控此界局勢，高高在上！”楊季德聲音低微，與這番話很是違和。

“我什麼也不圖，我就喜歡練劍，小友，你可知我是最精純的十二支道源，庚金源氣？”

“不知，”楊九心裡又補了一句：要早知道，我就向楊憲之推薦你了，省得他抓我做肺神。

“你們既然沒什麼惡意，不如，讓我走？”沒事的時候，楊九其實不喜歡閒聊。

“誰說沒惡意！”楊季德兇狠開口，“把肉身留下，饒你魂魄不死！”

，！

想得美我要離開肉身，讓你看到你孫子和那一群野鬼，你還能放了我？

“我沒惡意，但小友，你走不了，這地方，可不止困住我們。”劉三度搖頭。

“沒惡意”楊季德突然嗤笑。

劉三度轉向他，似乎是要瞪他一眼，卻只是讓那兩個眼睛的位置，大了一圈。

老實說，他覺得那張霧氣鬼臉，莫名有些呆萌。

“那你們別打擾我，讓我試試。”楊九激將。

“你試！”二人不屑。

再次抬手，布天眼訣，這次他卻許久不動，不是他不想，而是此地對於術法的遲滯仍在。

等了一會，發現那劉三度他們還真沒動，他才緩緩催動真氣。

剛才的踏罡已經發現，這裡的景物跟裡外沒有關係，他的幾次移動，可能不但沒能向外走，

反而更深入了。

果然如此。

隨著真氣流動，被法訣轉化，兩手間的景物，緩緩變了模樣。

劉三度和楊季德身上填充身體的霧氣消失，僅剩兩幅破敗骨架，並不是與他相對而立，

而是散落在不遠處。

在外面看似幽深的樹林，卻只有一層，他現在已經穿過，正站在一處大坑之中。

坑內枯骨竟然不少，甚至有些還算新鮮。

新鮮楊九想起牛猛兒等人。

這個蒙卦，好像不只是矇昧，似乎還帶了些矇蔽的意思。

兩個骨架也沒什麼動靜，楊九甚至覺得他們真的死了。

你們不攔，我看真走了，他掏出一張符籙，包起一塊石頭，奮力丟過樹林。

不得不說，他這身體，還是強壯不少。

再次以天眼訣確認一眼，石頭和符籙已經落在外面，他伸出大拇指，在地上比劃。

打算再次使用四五縱橫開地門。

“小友這就走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嗯。”楊九敷衍的應一聲。

“小友好歹來一趟，就這麼空手回去？”聲音繼續詢問。

可不是空手回去？你們還打算給我帶點土特產吶？

我也得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