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和圓滑的時機都選的不錯。

楊九懷疑，路上遇到那個，要不是包玄太熱情，說不定人家還死不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牛溪村還是個大些的村落，勉強有些小鎮的樣子。

但這次，卻有了小城的樣子，一片嶄新的區域建起，雖然不似丹芽郡府，盡力建的高聳。

卻也不再是低矮的石屋木房，十來丈總是有的。

街上人不多，但大多都神情兇悍，與他們在外面見到的不同。

不過，偶爾有身穿星圖外袍的人走過，他們都會微微低頭，小心收斂。

“周天和五龍，難道是同在此星的？”楊九向包玄低聲詢問。

“不是，主上。”包玄本想再次動用訊鈴，卻突然想起自己身份不一般，也是開口回答。

“不過絕地死地，各個道國都有自己駐地，想來他們是把深處的法陣移過來，要先佔個好地方。”

“哦”楊九應下，停住腳步，他沒找到牛昌德等人的住所。

“主上在找那些凡人？”包玄猜中他的心思，“這種好地方肯定不是，咱們往最偏的地方找。”

楊九轉頭，看向貼近絕地中心的方向。

那裡草草開闢出幾片靈田，裡面的藥圃和一些用來做吃食的新苗，卻是種得精細整齊。

，！

不同於這邊大片石料鋪就的街面，那邊是微微泛黑的黃土，路上鋪著散碎石塊。

這片區域地勢低矮，一排粗糙的木樁，把他們與堂皇的修士區域分割開來，像個草莽流民建立的臨時小寨。

裡面的人正在忙碌，一些木屋已經蓋好，上面鋪了厚厚茅草，其他則依舊在建造。

人群中傳來哼哧哼哧的號子聲。

楊九少見的皺了皺眉頭，緩步往下走，來到緊閉的木門前，輕輕叩門。

“誰呀？是絕地深處的凡人嗎？”蒼老的聲音響起，疲憊卻熟悉。

隨即伴著刺耳的吱呀聲，木門被緩緩開啟，牛族老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隨後木門後面探出一張小臉：“楊上仙？包上仙？”

牛猛兒搓著滿是泥土的眼皮，驚喜的跑了過來，卻被牛族老一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隨即也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他身後的幾個村民，停下手裡活計，呼啦跪倒一片。

“多禮了。”楊九一邊躬身還禮，一邊手一揮，地上突然生風，把眾人託了起來。

“這這折壽了折壽了，牛族老，咱怎麼敢讓仙人行禮的？”一個陌生面孔驚慌失措，看向牛族老。

“沒事，我只是路過，過來看看，”楊九看向牛族老，“我需要買些貨物，不知族老這裡可有嗎？”

“這”牛族老有些猶豫，“上仙，咱們這的東西，沒什麼好的，還是對面的仙人鋪子東西全。”

“還不是搶的我們的！”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卻不是牛猛兒，反而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瞎說什麼呢？東西雖然沒了，地不是還在？何況咱們現在是有仙人保護的治民，比以前安全多了。”陌生面孔狠狠訓斥道。

看楊九看向他，這人低低俯身，頭幾乎埋在膝蓋上，兩手舉過頭頂；“小人黃超文，原先荒寂絕地中部，壽橋村村老，見過上仙。”

又是一股微風把他扶起，楊九卻看向牛猛兒，這孩子，有日子不見，臉上竟是多了些滄桑。

抬手一個淨水咒，給他衝了個乾淨，正要開口詢問，卻是一陣“謝上仙賜福”的呼喊響了起來。

楊九不理，自顧自向他問道：“猛兒，你爺爺呢？”

“沒沒了。”牛猛兒語氣一哽，卻又平靜下來。

“怎麼沒的？牛昌德一向身體不還不錯？”包玄與牛昌德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