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觀禮臺上眾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四下不知多少人現出身來。
弓弦崩響,短矛長短的弓矢泛著五顏六色的光芒,飆向半空。
雖然小心的留了空隙,卻沒饒過楊九。
正要把軟綾劍扔下去,表達一下自己的求生欲,他下方“嘎”的一聲雞鳴,
一個五彩斑斕的身影突然出現,弓矢叮叮噹噹的撞在它身上。
空中一個轉身,把緩緩墜落的楊九馱了起來。
“虧大了,虧大了,卯爺我青白多年,怎麼就要駝這麼個糙漢子!”
卯羽彥?楊九發覺這救兵不符合自己預期,下面是這個大公雞,那上面是誰?
“咕!”上空也是一聲鳴叫,彩色霞光籠罩全場,下方兵丁修士打出的法術與法器短暫一停,
緊接著半空一群飛鳥掠下,與下方眾人鬥在一起,觀禮臺眾人飛身而起,天空投下數個陣點,瞬間撐起一個棕色蛋殼。
沙土暴起,化作無數沙蛇,不知多少人猝不及防,被一把拽住,拖向地面,動彈不得。
“勾陳拘神陣!”“四相的人怎麼來了?”“怎麼進來的?”
巨大鳥喙探了出來,揪住楊九衣領,輕輕一拽,把他扔在一個更加巨大的鳥背上。
卯羽彥昂頭,鳥嘴一張正要開口,卻被這個更加豔麗的巨鳥狠狠拍了一翅拐,
卯羽彥“嘎”的一聲,向地面墜去。
不是一夥的?楊九擺了個“大”字,仰面躺在頗為舒適的羽毛上,盤算今天到底在哪個環節可以昇天。
“都說吾王家的小公主,又撿了個新駙馬,折騰數月都還沒死,倒是歷任駙馬人選中,最是耐活的。”
聲音低沉悅耳,頗有一種煙嗓的中性美。
這大鳥脖子扭過來,大眼看著楊九,一隻翅尖托住“下巴”,眼睛中帶著些好奇與玩味,來回打量著他。
還是個女施主!楊九一骨碌翻身而起,盤腿坐好,仔細的把破爛衣衫勻了勻,自覺體面了一點,敷衍拱手:
“在下楊九,你是哪位?”
“咯咯”一聲短暫輕笑,巨鳥沉聲開口:“屬下靈察使卯安彤,不過一外將,可當不起駙馬的‘在下’。”
“你們這是?”楊九沒想到,這個一翅拐把卯羽彥打落地上的,還是自己人。
“哦?駙馬竟是不知,您手下監門發了訊令,向附近四相修士求助?”
卯安彤語氣好奇,“您您都這樣了,竟沒想過向我四相道國求助?當年今年那個楊憲之,可是沒少呼告我國修士給他做打手。”
楊九倒不是沒想到,畢竟周天都已經開始在邊緣佔地,其他勢力不會沒動作。
而且說起來,不管棘種還是公主府的官牌,都可以號令附近修士。
對了,他對著軟綾劍一點:“劉三度!把我官牌拿出來。”
再次變巴掌大的劍身一閃,上面多了方牌子。
“我這裡有人出了狀況,你們能不能幫忙看看?還有,”他舉起官牌,“說起來這個我也用不到,不如,你給她捎回去?”
“狀況可以看看,但這駙馬令,我捎不了。”卯安彤也不急,任由下方動作,帶著楊九在半空轉圈。
他這才發現,牛溪外圈的防護法陣,不知什麼時候換了顏色,成了五彩斑斕。
“駙馬令?這不是羅凌菲的?”楊九終於把這東西捧到眼前,打算仔細看看。
牌子上四相、公主、羅等字眼很是明顯,但在空白處,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隨意加了幾筆:駙馬。
字跡淺淡潦草,但又特意挑了花紋最少的地方,甚至倆字都不在一起,一在左上,一在右下。
“駙馬與公主倒是親暱,但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