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莞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喘了幾喘,對畫堂春曉說:“你過來,攻擊最後一排最左邊的那個巖怪。”
而後又對老泰山說:“試著從上面爬到這一群怪物後頭,從側面攻擊,但也不要太頻繁。哪個巖怪看起來手臂要從縫隙裡抽出來了,就立刻用盾牌給它再打回去。”
畫堂春曉答應一聲就去幹,老泰山卻還有些渾渾噩噩。
“爬?爬過去?”
“就是從那兒。”聶莞往右側山岩上微微凸起的地方指了一指。
“那裡要攀爬起來應該不難,我剛才試著爬過的,不難,抓著凸起來的地方就能往上爬,然後跳到巖怪們的頭上,再跳到它們後面,一氣呵成的事兒。”
“我的力量應該比你弱上點,我都能做到的事情,你沒理由做不到。”
“不過跳的時候也要小心,別造成了傷害,紊亂它們的仇恨。不過問題不大,看起來它們沒什麼智商,只有設定好的戰鬥程式,所以你這個操作成功率是在90以上的。”
聶莞每說一個字,老泰山的眼睛就顫動一分。
說到最後,他已經瞳孔地震。
這聽起來……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啊!
為什麼說得這麼輕飄飄啊喂!
畫堂春曉也覺得這簡直天方夜譚。
但是想到剛才,聶莞做出來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再加上組隊以來她一直散發的靠譜氣質,畫堂春曉還是覺得要相信她。
於是,她對老泰山說:“聽隊長的,去試試吧。”
老泰山雖然敬服聶莞,但聶莞的疏離感太強了,就算知道她是隊長,也還是比較聽畫堂春曉的話。
此刻聽畫堂春曉也說可以試試,才艱難地嚥了嚥唾沫,把盾牌收進揹包,在離群怪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嘗試著攀爬山崖。
確實這件事情也比想象得容易一些。
老泰山戰戰兢兢地嘗試著翻越,畫堂春曉也兢兢業業對著指定的怪物出手。
聶莞歇了一歇,體力值恢復後,也站起身來,朝著被十頭巖怪圍堵在中間的普通巖怪射出銀針。
銀針精準地落在頸間,打斷巖怪的咆哮。
而後,聶莞才開始對著後方幾頭巖怪漸次攻擊,將它們的仇恨拉穩。
時不時的,又抽出一點功夫,打斷那個普通巖怪的吼哮。
眼下這個局面想要長久維持,就必須把每一個怪物的仇恨都維持在穩定點上,同時聶莞來回走位,控制每個巖靈的行進方向。
如此,畫堂春曉和老泰山就算是出現了失誤,也不會影響巖靈們彼此牽制,不能過谷的局面。
不玩巫師好多年看著聶莞上躥下跳,先是嗤笑,覺得她完全是垂死掙扎,異想天開。
見畫堂春曉和老泰山都聽聶莞的吩咐,他更是直接怒吼:“你們特麼瘋了嗎!這種傻子的話廳也聽?”
然而沒人管他。
聶莞嫌他煩,直接把他給禁言了。
不能怒罵的不玩巫師好多年怒氣更加膨脹,恨不得用目光把聶莞殺個千百遍。
但是罵著罵著,不玩巫師好多年發現,有一頭巖靈,居然真被磨死了!
遊戲中的怪物一但死去,就會變成白光消失,只留下一個可以摸物品的寶石狀東西。
普通巖靈一死,那個空位立刻缺了出來。
整個怪物隊伍有要潰散的趨勢。
畫堂春曉和這時候才爬過去的老泰山心中緊張,不玩巫師好多年也小小被嚇了一下。
嘴上罵得再厲害,真看到安穩的局勢出現變化,還是會有些緊張。
畫堂春曉眉頭微皺,之前她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但想著聶莞既然敢這麼做,就應該會有應對的方法,立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