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大的醫館內，因為司徒妖嬈的髮色恢復正常，本低沉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不少。澹臺無月看著司徒妖嬈的頭髮恢復正常，面色也才緩和了下來。

看向男子：“這藥，還有沒有？”

男子一聽，好似見了鬼一樣：“你當我是神醫不成？這種藥能有多少？就這一顆，還是我當年僥倖得來的呢。”

“原來是這樣。”澹臺無月有些失望。

“哼！”男子冷哼了一聲，不過轉念，看著他道：“你怎麼會知道我這兒有這藥的？”

“之前你與我提起過月華，而且對這毒很瞭解，所以，便猜測了一下。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調查過。所以自然知道。”

“真是狡詐！”男子的面色黑了一分。不過，目光卻落在了司徒妖嬈的身上：“這月華之毒果然神奇。想來這天下間的大夫，沒有哪一個不想搞清楚這毒藥的成分吧。能讓人生命流失，能讓人青絲變白髮。這樣的藥，真的是天下難尋了。”男子輕嘆著。

“或許是這樣吧。”澹臺無月的面色冰冷。

“也許，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男子看著司徒妖嬈，誠懇道：“姑娘，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請你與我合作。”

“合作？”司徒妖嬈一愣。

“對，合作。我對這月華之毒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能不能幫你解毒。當然，期間你要給我實驗的機會。”男子看著司徒妖嬈目光有些灼熱。司徒妖嬈一聽，目光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你做實驗品吧？”

“這……”

“我不需要。”司徒妖嬈回答了他的話。

“姑娘你不考慮一下了？你要知道，這月華之毒，天下間除了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破神醫之外，真的是無人能解啊。”

“那又如何？比起讓你胡亂實驗，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司徒妖嬈皺著眉頭道。澹臺無月聞言，卻是捏住了她的手。

看著男子，澹臺無月的態度變得淡漠了一些：“今日的事情，多謝你了。賞賜我回頭會送過來。不過，我不希望今日之事傳出去。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說完，澹臺無月拉著司徒妖嬈便離開了。

男子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說這年頭，想要做好事也會被嫌棄。雖然說他真的有心利用司徒妖嬈做實驗，可也真的是想治好她的。

他與澹臺無月相識多年。雖不算了解這個人，可卻也明白，這樣的人，不動情則已，一動情，便是一生。

如今，他動了心了，可這女子，卻身中奇毒。若非不破神醫出手的話，只怕必死無疑。連白髮都出現了。她距離徹底病發而亡，只怕也不遠。

可不破神醫又怎麼會輕易出現？更不要說救人了。

在他的眼中，只怕這世間萬物都是螻蟻。

男子想到這兒，不由得搖頭。

重新上了馬車，司徒妖嬈看著身邊面色一直不太好的澹臺無月，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道：“你怎麼了？”

“沒有。”澹臺無月的目光落在司徒妖嬈的身上，眼中卻多了一絲哀怨。這可真的是嚇到司徒妖嬈了。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月華之毒，若真的無藥可解，你當如何？”澹臺無月看著司徒妖嬈，輕聲問道。司徒妖嬈聞言，沉默了。

無藥可解該怎麼辦？她也很想知道。

雖然說不甘心，可若是真的只能如此的話，大概也只有默默地等死了吧？畢竟……她不是神仙，做不到解救自己。

“妖嬈，我忽然後悔了。”澹臺無月的語氣很輕，帶了一絲悲傷。

“怎麼？”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與你走得近。不然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