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沈青竹固執的反而抱得越緊，就像是抱住什麼珍寶。

“就算是死我也不放，相垚。”

沈青竹的聲音喑啞，聽起來很悲傷。

相垚沒有再動，但胸腔被大力擠壓，呼吸有些困難。

他有些惱道：“太緊了，壓得我不好喘氣。”

沈青竹鬆了鬆力道，就是不放手。

相垚深呼吸，心湖已經波濤洶湧，但還是盡力壓下洶湧澎湃的心，讓自己看起來冷靜沉著，而不是意氣用事。

“沈青竹，你曉不曉得你抱的人是誰？”

“我知道，是你，相垚，我知道是你。”

“我是叫相垚，可我跟你認識的那個相垚不是一個人，你曉不曉得？”

“我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你。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

相垚忽然有點彆扭。

“我以為你沒認出我。”

他越說聲音越小，感覺是自己誤會了沈青竹。

耳邊傳來沈青竹的偷笑聲，聲音穿過相垚的耳膜，好癢，從頭頂癢到心裡。

相垚後背又冒出一陣冷汗，又覺得羞惱。

“你別笑。”

“好，我不笑。”

沈青竹真的就不笑，柔聲問：

“相垚，那天你來過海邊，對不對？你主動親了我，是不是？”

相垚想到化為靈魂的那兩天目睹沈青竹的深情，心尖一陣發顫，這是心動。

有些不好意思承認。

“相垚，你說過不對我說謊，你回答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沈青竹把頭埋在相垚的頸間，嗅著相垚身上的味道。

頸間的嫩肉被沈青竹的胡茬刺撓的癢癢，相垚頭皮一陣酥麻，心臟在顫抖，連帶著身體也在顫抖。

這感覺有點不對勁。

相垚控制不住顫抖。

“相垚，別抖，我……”

耳邊傳來沈青竹粗重壓抑的呼吸聲。

相垚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後沈青竹的身體在收緊，變得更加緊實有力。

相垚意識到不對，連忙說：“沈青竹，快放開我。”

他的心在發顫，聲音也跟著顫抖。

沈青竹猶豫一瞬，從喉嚨口發出一聲“嗯”，有些不捨，但已經不能再這麼抱著相垚，會被相垚發現。

他快速鬆開，後退一步。

相垚攥緊拳頭，慢慢調整呼吸。

沈青竹簡直就是在撩撥他。

相垚喉頭髮緊發乾，不停的吞嚥。

沈青竹筆直的站著，倔強的問：“相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相垚回頭對上沈青竹深邃充滿期待的眸子，露出自己特有的招牌笑容：

“是，我的靈魂陪在你身邊兩天。”

沈青竹眸子閃過無數細碎的光，同透過樹葉縫隙穿透而來的碎光一樣耀眼。

“果然是你。”

沈青竹摸上自己的唇瓣，所以靈魂狀態下的相垚吻了他。

眼睛裡的欣喜抑制不住。

“你現在是不是沒有精神力？”

“是。”

相垚沒有隱瞞。

沈青竹盯著相垚的唇瓣，雙眼蒙上一層薄霧，上前一步，再次抱住相垚，這次他抱得很緊。

“我有時在想，你沒精神力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就可以把你禁錮在身邊，你就永遠屬於我一個人。我就不用再看你戰鬥、受傷，又或是靈魂離體死去。”

相垚再次被抱住，沒有反抗，頭枕在沈青竹的肩窩處，輕輕拍著沈青竹的後背。

“沈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