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
林七夜皺著眉頭再次用毛巾擦拭,沾到血液的地方,毛巾再次化為黑水。
他知道相垚的血與其他人的不同,但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
相垚定定的看著林七夜。
“我的血有毒。七夜,適可而止,可以嗎?”
相垚伸出手,示意林七夜還他毛巾。
“七夜,我不知你在發什麼瘋,即使剛才你都看到了也聽到了,我希望你能忘記,還有,我只把你當好兄弟。”
相垚在忍耐發火的衝動,林七夜感受得到。
他把毛巾送到相垚的手中,相垚的嘴上還在流血,眼神閃過一絲愧疚。
“相垚,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不過,”
林七夜上下打量相垚。
頭髮還在滴水,衣服溼透貼在身上,勾勒出男人矯健的身形,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到相垚骨骼分明,緊實有力的胸口,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一時失神。
林七夜還站在原地不願意離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有些懵懂,還帶著點嘲諷。
“好兄弟,沈青竹也是好兄弟嗎?
既然都是好兄弟,他對你做什麼我也可以。”
相垚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早知道跟沈青竹去外面說,這樣就不會被林七夜看到。
看來以後要跟沈青竹說話,要先感知一下林七夜有沒有偷聽偷看。
這次是他沒有處理妥當。
“七夜,就是因為我和沈青竹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不適合說給你聽,所以我才說以後告訴你。
現在我還是同樣的說法,等你成年,我好好跟你說,現在的你不適合聽。以後不準再使用精神力偷窺我,知道嗎?否則我會離開滄南。”
相垚說的很嚴肅,他並不想拐帶未成年,只想好好的在斬神的世界中活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林七夜一臉幽怨的看著他:“所以沈青竹早就知道你的血有毒?”
“是。”
相垚看著林七夜的眼睛,那抹幽怨就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林七夜嘴角抽動:“為什麼他總是把我早知道,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他真的委屈。
相垚不在意的說:“七夜不要糾結這些,快出去,我要換衣服,睡覺。”
“阿嚏”
相垚感覺有點冷,秋天沖涼水澡還是有點冷。
林七夜拿著吹風機給相垚梳頭髮,一張臉寫滿倔強,堅決不離開。
相垚奪過吹風機,推著林七夜出門,關上門反鎖。
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好累。”
處理感情問題真的比打架還累。
他寧願出去跟神明戰鬥,都不想處理情感問題。
“阿嚏”
相垚再次打噴嚏。
看來真是要感冒了。
相垚脫下所有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衣服,對著鏡子吹頭髮。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很陌生。
這不是他,這副皮囊不是他的。
相垚吹著頭髮,思緒飄遠。
不自覺地又想到沈青竹,回神時發現嘴角帶著笑意。
立刻收起笑容。
他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可以讓沈青竹說出放下驕傲的話。
是這副皮囊嗎?
呵呵。
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自己跟自己較勁,不再看自己的臉。
慵懶的躺回床上,很靜。
鼻尖是淡淡的菸草味。
沈青竹這個男人離開了還留下味道,真是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