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沉打了個酒嗝,仰頭靠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一副頹敗的模樣。
他說不出此刻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心裡憋悶得很,想發作,卻又找不到物件。
久久,他才說:“同一天被兩個女人甩了,換作是你,會是什麼感受?”
白玥光甩了他就算了,畢竟他做了荒唐事,他活該被甩。
可蘇圓那個小妮子怎麼也要走?
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那麼貪錢,給一百萬就走了?還一點兒也不留戀他倆昨夜的溫情。
他都懷疑蘇圓腦子有病,明明跟他好了,能拿到的錢不止一百萬。
陸景涵聽得一臉懵,他將身子靠近了顧思沉幾分,不解地問:“你今日還不止被一個女人甩?要不要這麼倒黴?”
“還有一個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陸景涵忍不住拍了一把顧思沉的手臂,“你小子藏得挺深啊。”
他們兩個,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同班,如今又各自回家繼承家業,他們兩家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平時閒的時候,經常一起玩,感情好得不得了。
顧思沉追了6年白玥光的事,他一清二楚。
也知道顧思沉潔身自好,只守著一個女人。
如今竟然破天荒又冒出來一個,還是他不知道的,實在是好奇。
顧思沉撥出一口酒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蘇圓……蘇圓那個小妮子,居然睡了我就跑……”
說著說著,顧思沉醉過去了。
陸景涵聽得瞪大了眼睛,一個勁推著顧思沉,“什麼叫睡了你就跑?喂,顧思沉你別急著睡啊,快跟我說說,是哪個蘇圓?是你家那個小保姆嗎?喂!”
任由陸景涵怎麼叫,也叫不醒顧思沉了。
陸景涵頭疼地看著醉在沙發上的顧思沉,只得讓司機送他回私人別墅。
因著好奇,陸景涵也跟著一起去顧思沉那裡。
只是之前還住著兩個小保姆的別墅,如今只有一個守大門的保安。
陸景涵和司機扶著顧思沉進到大廳,兩人正準備將他扶上樓,顧思沉突然說話了。
“蘇圓你有病啊,說了幾次我喝酒了不睡樓上。”
陸景涵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顧思沉還閉著眼睛,他好笑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可不是蘇圓。”
“那你睡哪兒啊?睡蘇圓的房間嗎?”陸景涵又問。
一路上他不停地搖著顧思沉,終於得到準確的答案。
蘇圓昨夜跟了顧思沉一夜,第二日一早被白玥光撞見。白玥光氣跑了,而蘇圓拿著錢跑了,他一怒之下,把另一個保姆也辭退了。
真真是被兩個女人同時甩了,還搭上一個無辜的。
“嗯…”
顧思沉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陸景涵和司機將他扶到樓下蘇圓原本住的那個房間裡,兩人將他扔在床上,就準備走。
顧思沉整個人癱在床上,開始大聲嚷嚷:
“蘇圓,我頭疼,快給我按頭。”
“蘇圓,死哪去了!”
陸景涵嘴角抽了抽,回頭,“你喊個屁啊,蘇圓不在家,阿良也不在,全被你辭退了。”
可顧思沉不管不顧,越喊越大聲,“蘇圓!你給我過來!還想不想要工資了?蘇圓……”
顧思沉感覺頭疼欲裂,沒有人安撫他,他就一直喊,還起身到處走,到處碰壁摔東西。
陸景涵實在看不下去,趕緊跟司機又把他摁回床上。
沒想到顧思沉的力氣還挺大,差點一腳把他倆給踹倒。
陸景涵生氣了,直接將他扔在地上,大聲罵了起來,“你到底想怎樣啊?酒品那麼差還使勁喝,難怪人家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