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姐姐,我跟你們一道兒去吧,我這閒來也無事。”
她才離開幾天,這不陰不陽的男人就將歡喜姐姐給纏上了,這怎麼行,她必須得趕緊追上。
歡喜擺擺手拒絕,笑著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看你眼下的烏青,都像被人打了似的。等你爹爹沒事了,你再去我家玩兒,我給你張羅桌子好菜,咱們好好喝一盅。”
對啊,她還有爹爹要看著,雖然有師兄弟們守著,但是那些人都是糙漢子,咋能把爹爹給照顧好呢。現在一聽歡喜的話,紅英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紅英皺著眉頭,不情不願的說道:“那……那好吧,你可一定要等我。”不要被這男人給拐跑了…….
歡喜看了眼許卿昭站起身,拉著紅英的大手,安慰道:“我就在家呢,哪兒也不去,最多就來個鎮子上,好了昂,我跟你許大哥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將二人送出鏢局,紅英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她剛剛看見了兩人在這兒眉來眼去的,這才多久不見啊,二人就如膠似漆的。
“師姐,這屋子咋這麼酸啊,你吃醋啦。”唐小六正好有事找紅英呢,一進屋就聞見屋子的酸味。
紅英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啊?”
小六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賠笑道:“師姐,錯了錯了,剛剛趙姑娘來過了?那個男子又是誰?長得還挺俊俏的。”
“唐小六!你是不是找抽。再俊俏有你師姐我俊俏?”
這男人哪裡俊俏了,不男不女的。還沒有喉結。不就是比自己高一點,有什麼了不得的。
“哎呀,師姐,是師父叫我來的,他老人家有事情找你呢。”
“我爹醒啦!我去看看去。”話沒說完呢,她提著裙襬就跑了出去。
後面的芝綠芍紅對視一眼,都立刻捂嘴笑了出來。她們小姐是對著趙姑娘吃乾醋呢。
等紅英到了龐鏢頭的屋子,見大師兄們都在院子門口守著,這陣仗搞的怪瘮人。於是趕緊拉住大師兄允一問道:“大師兄,我爹怎麼樣了?”
允一併沒有說話,而是將紅英帶入臥房,並關好門。只留他們父女倆。
紅英走到床邊,輕輕呼喚龐鏢頭:“爹爹,您可好些?”
龐鏢頭現在的面色已經跟常人無異,只是臉上還是凹陷的厲害,感覺像是瘦了二十來斤的樣子。
他半靠在背枕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欣慰的說道:
“爹應該多謝你,幫爹尋來了救命草才是。”
“您說啥呢,您是我爹,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著。”
龐鏢頭咳嗽兩聲:“病這一回,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英子,關於你娘,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我怕我真有一天撒手人寰,就沒有人記得她了……”
紅英也被這種情緒感染,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的說道:“不會的,爹爹不會的。。”
“去將那邊書架上環燕黑金陶罐,拿過來。”龐鏢頭指向書桌旁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罐子。
紅英聽話照做,可是裡面啥也沒有啊。搬到龐鏢頭面前,只見他拿手一通操作,陶罐裡面就彈出一個暗格。紅英將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幅畫。
“這是什麼?”
“你將畫開啟就是了。”
紅英聽罷,緩緩將畫展開,映入眼簾的是四個神態各異的人面像。三男一女,其中一個就是龐鏢頭年輕時候的樣子。
“爹爹…..這是?”
“爹曾經是京城裡一戶高官的暗衛,那個裡面唯一的女子,是你娘。”
“那剩下的兩個呢?”
除了爹爹跟孃親,還剩一老一少兩個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