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徐家親生,這點兒毋庸置疑,畢竟我跟我父親很像,但是你說的那個信物嘛……..還真有一樣。”
歡喜面露驚喜:“何物?”
“我師父臨終之前交給我的一枚玉佩,讓我貼身帶著的。”他從自己懷裡掏出那枚玉佩,交到趙歡喜的手上。
玉佩不是很大,只佔了歡喜半隻手。她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這玉佩似乎跟普通的玉佩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造型比較獨特。
她鮮少看見有人將玉佩雕成獬豸(xie zhi)的樣子,這個神獸是一種身形如羊,但長著一隻角的神獸,這隻角十分神奇,具有辨別是非曲直的能力。
在傳說中,獬豸遇到難以決斷的案件時,會用獨角觸碰原告和被告,然後頂翻撒謊的人,幫助法官做出公正的判決。因此,獬豸被視為公正、正義的象徵,常被用作法律或審判的象徵性標誌。此外,在部分影視作品中,獬豸也被賦予了神秘的能力,如能夠洞察人心、守護秘密。
前世,歡喜在法院跟檢察院門口有看到過這種神獸,當時她跟她的父母打官司,所以看見這個不奇怪。也是這個原因她才識得。
那這玉佩打成這樣…….難道有什麼玄機?
她拿到手中仔細看了好幾遍,都沒看出其中的機密。
“然後呢?歡歡?”
趙歡喜現在也拿不準了,只能略顯得沒什麼底氣的說道:
“我原先猜想,你說這晉陽帝來路不正,很多人懷疑他改了遺詔,可能這個並不是空穴來風。”
“你是說……是真的是傳位十四子而非傳位於四子?”
歡喜搖搖頭說道:“非也…..是傳位於四子,這個晉陽帝只是重新寫了一遍。但是十四王爺以為是傳位十四子而已。”
“可他為何將一樣的東西重新寫一遍?”
“因為真遺詔,被人扣掉了,或者是被換掉了。一旦遺詔被損毀或是有空白,那怎麼讓天下人信服呢?”
“可是……怎麼會有人膽大到敢改遺詔?”
趙歡喜沉思片刻說道:“是,沒人敢改,但是若有人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的話,你猜會不會有人迎難而上?”
許卿昭皺眉:“我不明白。”
“就是有人覺得這事不難,或者是覺得做了這個事情有人會保他,又或者嘛…..這是有人想給自己全家的命,留一張保命的底牌。”
許卿昭這下懂了,這三種情況。不論哪種 …..都是當時徐父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是當時父親只是都察院御史,又怎麼有機會能接觸的到遺詔呢?
當時她查出的結果就是父親站錯隊,才引得新帝記恨,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我覺得事情很可能是這樣的,當時你父親表面上是站隊的十四王爺,實際上內裡是讓衛楊青在燒四王的冷灶,但是最終他選錯了,他沒想到先帝怎麼會讓名不經傳的四王登基,這時候他已經兩邊都得罪了。畢竟誰能容忍自己的下屬跟過對家還給自己使過絆子?所以只能一條道兒走到黑,扣了遺詔尋求保命之法。或者是十四王拿了你父親什麼東西要挾,逼迫你父親這麼做的也有可能。”
歡喜喝了口水接著說道:“至於後面的追殺,想必是十四王找到了能推翻這個晉陽帝登基不明的證據,或者人證。”
“你是說……..那個易容者?”
“對。你說他一路上扮作貴公子,或是船伕,或是貌美女子,想必扮作你應該不難吧…….”
扮作她?用處是什麼?她又跟晉陽帝的那個位子有什麼關係?她那時也只是個十幾歲還沒及笄的丫頭。
上次那些面具人只為殺她,不為奪物,這一切既能說得通,又難以解釋。
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