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趙歡喜就起了床。
她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一晚上沒怎麼睡好,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許卿昭的原因。
出來檢視,春柳夏荷已經在廚房燒早飯了,就連許卿昭也從外面回來,看樣子像是剛餵了馬。合著她又是最後一個起床的。
春柳從廚房出來,看歡喜正洗好了臉,上前說道:“夫人,昨夜裡我聽見了菱花那屋傳來一聲悶響,也不知道怎麼了,夫人您要不要開門看看?”
“去開開吧,最後在我家的一頓飯,還是要吃飽了在讓她們離開。”
於是春柳拿了鑰匙,就開啟了菱花那屋子的門。
一開門發現兩人被綁的嚴實睡在了地上,並沒有什麼異常。
只是小丹頭上有個拳頭大的包在腦袋上跟個壽星似的,看著可憐又滑稽。
將二人搖醒。不想問發生了何事,只是吩咐春柳拿來早飯過來給二人吃。
這時元珍跟餘煙也起來了,趙歡喜就囑咐元珍在家裡照顧好,她們估計在下午就能回來。
吃完飯,春柳跟元珍嘀咕了一會兒,就出來坐上馬車,跟眾人去了鎮上。
菱花母子這會兒只是綁了手,但是拿東西塞了嘴巴,免得多話。所以那兩人只是憤憤的看著車廂裡的春柳夏荷。
趙歡喜跟許卿昭坐在車廂外你儂我儂,絲毫沒有感覺到車廂裡的火藥味。
等到了鎮上,趙歡喜就指示許卿昭直奔上回的牙行,早點將二人處理了,自己也好清淨。
那人牙子一看歡喜一群人還帶兩個被綁起來的人,打眼一看這人不是自己前段時間剛賣出去的嗎?
“呀,老爺夫人,好久不見,這是?”牙人指著被綁的母女二人說道。
趙歡喜冷笑道:“這二人手腳不乾淨,我不要了,退銀子!還有我心疼她帶著孩子,結果是個病秧子不說,還敢罵我閨女。這二人我留不住,還給你。”
那牙人一聽這可不得了,這女人他有印象,當時賣的時候有查過身子,都是好姑娘,怎麼是病秧子呢?
“唉,夫人此言差矣,這小丫頭當時是驗過的,是個身體好的,怎麼會是個病秧子呢?您不信,我這就叫個大夫來看看。”
聽見這話,菱花扭動著身子,想要辯解。
趙歡喜眼神示意春柳將她嘴上的布扯下來,春柳點頭,扯了菱花嘴裡的布糰子。
“夫人,別賣我們,我們知道錯了夫人,以後再也不會了,小丹確實是有心疾啊,我不敢欺瞞夫人。”說完春柳又給塞上了。
菱花一席話,給那牙人還整不會了。那大夫是自己長期合作的,總不會騙自己。
於是指揮小廝去鄰街叫另一個大夫來,這賣病奴才以好價錢賣出去了,傳出去損了自家招牌。所以還是查清楚才是。
“老爺夫人,您二位隨我去前廳坐坐,大夫一會兒就來,今天肯定給二位一個交代,要是真是我們的問題,肯定給二位解決的明白兒的。”
果然是開門做生意的好手,一番話將歡喜的怨氣都撫平的差不多了。
春柳夏荷跟在二人身後,眼睛不敢亂看。畢竟她們在這兒過了很久的苦日子。
半盞茶,小廝就叫了一個大夫風塵僕僕的跑了過來,牙人上去說了情況,大夫就上去給小丹診脈。
片刻大夫說道:“這小丫頭啥事兒沒有嘛,身體好得很,哪有心疾?我行醫二十載,心疾的脈沒把過十次也有八次,這丫頭哪有心疾的脈相。”
牙人上前笑道:“夫人,這大夫是臨街壽春堂的大夫,可不會診錯脈。”
聽見這個,最先崩潰的居然是菱花,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自己的孩子居然沒事?那自己這幾年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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