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到家,劉氏沒過半個時辰就扛吃扛吃過去找她了。
“妹子,你沒事兒吧!”
歡喜看見劉氏這氣喘吁吁的樣子,忙給她倒了杯熱茶叫她緩緩。
“我沒事啊,好著呢,二嫂發生啥事兒了?”
劉氏放下茶杯,長舒了一口氣才說道:
“村子裡都傳遍了,說你下午把陸大富家的那個小丫頭給打了,咋回事兒?我來的路上過劉坎兒他家的時候,看見他在打媳婦兒,滿院子的慘叫啊,不得了了……”
歡喜冷笑兩聲說道:“那都是她們自找的,我好好一個人,居然背後誣陷我與人有染,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我要不是當事人我都信了。”
劉氏也大概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
女子的聲譽很是重要,這兩人同為女子還這樣,不說活該也是該著(土話)。
“妹子你做的對,這都被人騎到頭上來了,要是我,我也得甩她兩下。”
歡喜被劉氏的話給逗笑了。這二嫂子是個爽朗大方的性子,卻又有分寸感。自己還挺愛跟她相處的。
“二嫂,跟你打聽一個事兒,那個陸家三姐三姐夫是在哪個鎮子上啊?”
劉氏突然磕巴,大年初一那天三妹三妹夫回去衝著爹孃發了好大一通火,說小妹不近人情不識好歹什麼的……
問他們為何這樣說。兩口子支支吾吾不肯說出來。
爹孃都不打算問,自己這個做媳婦的就更不好問了。
“你們那天發生了啥事?那兩口子回來發了好大一通火,連走的時候都是氣鼓囔囔的。”
歡喜見她不曉得,就把初一那天兩口子上門打秋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她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氣成這樣……不過三妹他們倆人也真是的,已經商議好了的親事,他們還要來攪和,你發火也是應該的。”
“她要不是爹孃的閨女,我就不是這樣禮貌的請出去了。”
“不過她說的那個堂弟,我曉得,是周耀親大伯的孩子,家裡的積蓄確實挺多,但是為啥二十好幾了還不說媳婦……”
“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他那都不叫隱疾了……哎……說來也慘,那個男孩兒生下來就跟常人長得不太一樣,眼睛大的有些嚇人,面容寬闊,像是臉上多出來的五官似的,而且這心智也只有幾歲的娃娃一樣……”
聽劉氏這麼說,歡喜好像已經知道了那個孩子得的是什麼病了。
唐氏綜合徵。
“那那個孩子可有兄弟?”歡喜問道。
劉氏嘆氣:“沒有,那家裡只有那一個孩子,聽說那孩子的娘三十多才有的這個孩子,全家跟個寶似的寵著。但是議親的時候,人家姑娘一看那孩子的模樣……都打死都不嫁……”
“他這個病,有可能會遺傳給後代……”
劉氏聽完也暗自嘆了口氣,這種後代生出來,有什麼用?
兩人又聊了一會,劉氏就回了家。
還有幾天就出正月了,又要開始忙碌了。
京城
大牢
“衛楊青!你不過是儲燁的一條狗!本王要見太后!本王要見儲燁!”
祺王的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衣裳還是當時宮宴的那身兒,不過已經變得又髒又臭,身上還帶著手鐐腳鐐。
如果不是他在叫囂,根本看不出來這是那日在宮裡威風凜凜的祺王殿下。
牢房外只有兩個站的筆直的守衛,正一言不發的看著。
見沒人搭理他,祺王也沒勁嚷嚷,而是在牢裡罵開了。
“父皇啊!您睜開眼啊,我可是你最喜愛的那個兒子!您要是還活著!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