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陳雲瑞就跟開了閘似的立馬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了他跟蘇羅珊的婚期以及過往。
他倆的婚紗在年底的臘月初十,蘇羅珊今年三月份及的笄,因為從小兩人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所以這個事情也算是水到渠成。
因為怕蘇羅珊一個人到這兒來不習慣,所以將她送過來住兩個月,過來熟悉一下家中環境。
歡喜也從他的言語中拼湊出了陳家的家庭環境。
陳雲瑞的生母早在他年幼時就因病去世了,現在在陳府執掌中饋的是之前陳夫人的陪嫁丫鬟,由妾抬成的平妻。
這個新陳夫人也育有兩個孩子,一個今年十三,在上安府的鴻博書院中唸書,叫陳雲宇。小女兒今年十一歲,叫陳雲巧。
也正因為陳雲瑞馬上就要成親,不能一直這樣當個啃老的混世魔王,所以陳老闆才會將他打發去珍饈閣歷練。
“臘月初十,好日子,到時候我肯定來喝個喜酒才是啊哈哈。”歡喜笑道。
“肯定的呀,到時候給你蜀香居連發三張拜帖。”陳雲瑞說完好像想起來什麼,立馬看向坐著喝茶的兩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倆……還沒成親?”
歡喜尷尬了一瞬立馬接過話頭兒:
“這不是也快了嗎……”
她悔啊,早知道買第一盆花的時候就不演那個勞什子戲了,直接大大方方的賣多好,這下好了,被人當面捅穿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陳雲瑞意味深長的看了下二人,笑著哼了一聲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許卿昭倒是面色平靜毫無波瀾,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陳雲瑞商戶出身,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對了,周夫子,您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我接您去大石村?”
周文聰朝他住的那個院子的方向看了過去,想了想說道:
“兩日後吧。”
歡喜起身說道:“既如此,那我兩日後攜大石村村長過來接您,這次來的倉促,也沒帶什麼東西,這一百兩銀票是我們全村的心意,您先拿著,知道夫子視金錢如糞土,但是伯母身子虛弱,看病抓藥都是不少銀子,還請夫子收下。”
“啊,不行……不行,這怎麼使得?”周文聰趕緊站起身來拒絕道。他日子雖過的清苦,卻也沒有到需要人接濟的時候。
“夫子有所不知,這銀票也是一早就備下的,知道我要來鎮上,每家每戶都是拿了銀子湊了六十兩,其中四十兩是我單獨的心意,所以夫子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怕是不好交代呀。”
這話倒是不假,知道她要來鎮上尋夫子,村子裡幾乎都是一兩銀子,就是沒銀子的也是過來換了些雞蛋啥的。
零零散散湊了居然有六十兩,歡喜自己掏了四十兩,湊了個整數。
這事情在村子裡過了明路的。
周文聰被歡喜的話說的有一些感動,一個小小的村子,都是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願意拿出這麼多銀子,他何德何能啊……
“趙姑娘……替我……謝謝村民們……”他拿著銀票居然有些哽咽。
“是我替村民謝謝夫子才是,小村莊夫子您能來,得知訊息的時候,村子就已經準備開始慶祝了。”氣氛有些凝重,歡喜趕緊講了些開心的緩解一下。
講村子開大會,又講村民們得知夫子是個進士以後如何興奮,成功將氣氛帶了回來。
最後寒暄兩句就拉著許卿昭離開了陳府。因為蜀香居中轉鋪已經裝修好,位置就在城門口龐氏鏢局附近,那兒之前是一家雜貨鋪。
寬度在三米,就是很長,約七八米的樣子,去後面小院子,有四間廂房外加一個小廚房,裡面的傢俱什麼的樣樣齊全,這租金一個月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