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雙眉緊鎖，眼中的驚愕之色難以掩飾：“仙界?這世間，當真有這等強大的存在嗎?”

“倘若這等存在，當真將目光落到神州大陸上，那我雪月城在這等神秘而強大的存在面前，當真如螻蟻一般，不 值一提!”

他揹負雙手，眼中的憂色愈發濃烈，目光也時不時投向神色淡然的陳長歌。

自己到底要不要為了交好陳長歌，付出那等代價呢? 另一半，雪月城的眾長老也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仙界?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神秘莫測的地方?若是仙界之人對我們懷有敵意，那我們這些凡 夫俗子，豈不是就很危險了?”

“那可是仙人，真正能長生的存在!你覺得他會閒著沒事，對一群螻蟻出手嗎?”

“難以想象!既然這世間真有仙界，那我們以前對於世界的認知，恐怕都要被徹底顛覆了!只是這仙界之人若真降 臨人間，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哈哈哈!別想的太過悲觀!說不定咱們還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些好處，讓咱們實力大增也說不定呢?”

“不是我想的悲觀，而是這種事，誰有能說得準呢?他們若真與我們和平共處，那道也就罷了，可萬一引發了仙人 間的衝突，我們這些凡人怕是要遭大殃嘍!”

“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但俗話說的好，天塌了還有高個頂著，咱們個頭一般，就算真遭殃，咱們也不是第一批倒 黴的那個!”

“這麼想，會不會太頹廢了...”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平息，陳長歌這才緩緩點頭，環視一圈後神色平淡道：“那天門之後，確實就是仙界!”

“只不過裡面的人，卻並不算是真正仙人!”

“充其量，不過是一群苟延殘喘的失敗者罷了。”

陳長歌的聲音平淡異常，彷彿是在說一件極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

可等這話落入在場眾人的耳朵中，所有人只覺如遭雷擊，頭皮發麻，一個個滿臉呆滯地杵在原地，彷彿被定住身形 一般。

啥?

天門之後真有仙界!

可仙界裡住著的，並非是真正的仙人?

陳長歌話分開來，每個人都能聽懂意思，可當全部組合在一起後，眾人滿臉迷茫，甚至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從 腳後跟直衝天靈蓋!

司空長風猛地回過神，眼中滿是驚駭。

他嘴唇微微顫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這話，當真是我理解中的那個意思嗎?”

“倘若真是如此，這其中牽涉的隱秘，未免也太過驚人了吧!也不知傳出去，會給江湖帶來何等的狂風暴雨!”

尹仲聞言心臟亦是重重一頓，暗自驚訝道：“仙界住的竟然不是仙人，而是失敗者?” “這等辛秘，當真是聞所未聞!”

他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緊繃，眼中掠過一抹森冷的寒意：“看來，神州大陸，怕是又要再起波瀾了!” 阿青也被這番話給驚得瞪大眼睛，手中竹杖甚至差點脫手掉落：“失敗者?”

“這失敗者，到底是什麼失敗者?”

她心中驀然升起一股非常古怪的感覺，似乎自己曾經，也做過這般失敗者一般! “嘶!”

阿青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為自己的荒唐想法感到全身發冷。

曉夢此時也是微微失神，她快速在記憶中翻閱著各種道門典籍，可不管如何翻閱，都未查如陳長歌所說的那些內 容。

“所以，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道門出身的她如今已經徹底迷茫了：“按典籍中記載，前輩們對於仙界的描述都是神聖高潔、超凡脫俗，而仙人們 都是不食人間煙火，鞭麟笞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