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完成了一系列可能有點詭異但肯定不太正常的操作,隨後消失在房間裡面,再然後,就是他出現在了他的家裡。
只要是個有常理的人,都會注意到這其中的異樣,更何況是身經百戰的gcpd們。
而且,除了這點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德斯蒙特和兄弟會的影片連線。
雖然在他們死掉之後,他就斷開了接觸,但留下痕跡,也是必然的現象,他和「盒子」不同,沒有那些操縱人心和網路的能力,也沒有處理後續的經驗。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睡過了頭的德斯蒙特從無夢的夜裡醒來,就發現他被gcpd找上了門。
和之前在廢棄工廠,作為“受害者”的時候不同,這次戈登局長臉上,除了嚴肅和威嚇,半點親和都沒有,像是要給這個神秘的、異常滿滿的青年做下馬威。
雖然他也不願意相信,這個年輕的孩子,就是殺害了近二十人的兇手,但他也絕不會放過,這麼一丁點的可能——至少,他可以確定,這孩子是破局的關鍵。
不是第一次被警察找上門,但德斯蒙特並沒有鍛煉出應對的經驗。
不過他天生表情冷淡,只要不是洞察人心的高手,看不出他一片空白的、冷靜的麵皮下,是什麼樣的複雜的情緒。
看到gcpd的肩章,昨夜迷迷糊糊的德斯蒙特,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他的失誤:他忘記報警,叫他們把屍體帶走處理了。
還有那幾個同學,在冰涼的停屍間睡了一個晚上,應該很痛苦吧?真是抱歉……
德斯蒙特有點愧疚,但是在外人面前,卻彷彿雕塑一樣喜怒不形於色。他放下手裡簡單的報告陳述,說:“對,我昨天晚上,確實是和這幾個人一起到了醫院的停屍間。有兩個人死了,你們知道吧?”
因為開了個不是很好的頭,再配上那張“蔑視權威”的臉,讓德斯蒙特“澄清罪行”的路有點艱難。
不僅是戈登局長防備地看著他,身後幾個警員都悄悄把手放在了後腰的位置上。
那裡有一塊不甚明顯的突起,只要是看過警匪片的人,大概都能猜出來究竟是什麼。
由於缺乏關鍵證據——比如遠在另一個地點的兄弟會一行人是如何在非投毒的情況下集體死亡的、停屍間裡悽慘死去的兩個大學生身上也沒留下行兇人的線索——德斯蒙特現在只是一個參與調查的公民,而非可以關在局裡面的嫌疑犯。
當然,只要被他們抓住對話之中的把柄,前者的身份也可以隨時轉化為後者。
不過,讓他們遺憾又鬆了一口氣的是,隨著問詢的深入,德斯蒙特坦誠的回憶讓他合情合理地洗脫了嫌疑。
“所以,你只是因為一時的害怕,才選擇悄悄離開了停屍間?”戈登局長問,抓住了他話語裡面的漏洞,“那你是怎麼在沒完全沒被監控拍到的情況下,離開醫院的?你之前有調查過裡面的監控攝像頭的分佈嗎?”
青年臉上的表情有點猶豫,他似乎在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故事,他說:“其實我是從通風管道出去的——真的超級髒,順便一提——可能因為這個,才沒被監控記錄下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點。”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停屍間的門,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打不開。”他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憂慮,“警官,你不會因為我破壞了醫院的設施而逮捕我吧?”
如果換了別的建築物,通風管道可能沒有這樣寬闊、可以容納一個成年男性艱難行動,但好在哥譚市醫院很有些年頭了,最初的原型還是一個機械工廠。
在近幾年的現代化改造中,醫院領導們也沒有大肆更改其構造,只是引進了些高階裝置,再把牆面重新粉刷了一遍。所以,通風管道這個盲區,並沒出現出口太狹小,無法讓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