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總是悄無聲息地從指縫間溜走。雲家府邸,在歲月這把既有情又狠心的刻刀精心雕琢下,漸漸染上了幾分古樸醇厚的韻味。它就像一位曾經嬌豔明媚、如今芳華漸逝的佳人,韻味卻愈發沉澱、濃郁得化不開。
那簷角的風鈴,在微風輕柔得如同情人指尖撫摸般的輕撫下,“丁零,丁零”地作響。聲音清脆得好似山間跳躍的精靈,空靈得仿若雲端傳來的仙樂。它宛如一位見多識廣、滿肚子故事的老者,悠悠然訴說著往昔那些個驚心動魄、熱血激昂的傳奇事兒。
每一聲鈴響,都仿若帶著股神秘魔力,輕輕巧巧就把人的思緒,拽回到曾經那段刀光劍影與妙手仁心相互交織、生死與共的日子裡去了。
雲海和那青年,在這城裡穩穩紮下了根,名聲響亮,備受尊崇敬仰。提起他倆,男女老少,哪個不是滿臉欽佩,豎起大拇指,眼裡的感激與尊崇都快溢位來了。
這兩人的醫術也是愈發精湛,每天,天才剛矇矇亮,東邊天際線才泛起魚肚白,雲家府邸門口就排起了老長的隊伍,人擠人、人挨人,腳步聲、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吵吵嚷嚷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上到白髮蒼蒼、走路顫顫巍巍的老人,下到剛咿呀學語、路都走不穩當的孩童,只要往他倆跟前一坐,甭管是疑難雜症,還是怪病纏身,經他倆這麼一番擺弄,嘿,就跟施了仙法似的,都能跟脫胎換骨、重新活過來一般,健健康康、歡歡喜喜地回家去了。
他倆治病啊,可不像一般醫者,只會照本宣科,死守著老祖宗傳下來的那點醫理藥理。他倆機靈著呢,巧妙地把修仙得來的靈力,跟醫術融會貫通,雙管齊下,效果那叫一個神奇。
平日裡,兩人跟虔誠的信徒似的,抱著那本老古董似的《黃帝內經》,書頁都被翻得泛黃起皺了,還捨不得撒手,整日翻來覆去地研讀,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嘴裡唸唸有詞,一門心思琢磨裡頭經絡氣血執行的門道,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末節。
給人看病時,先是調動體內靈力,那靈力化作絲絲縷縷、溫柔得如同春日微風般的暖流,順著病人經絡,小心翼翼地遊走,把那些堵塞得像堆滿淤泥的河道、紊亂得像纏成一團亂麻的氣血,慢慢梳理順暢咯,就像巧手婦人整理雜亂絲線,輕緩又仔細。
再用上精心調配、固本培元的草藥,那些草藥都是從深山老林、懸崖峭壁,歷經千辛萬苦採來的,凝聚著天地精華,藥效強勁得很,夯實根基,讓病人體內生機像被點燃的篝火,熊熊燃燒起來。
就這麼著,他倆憑藉著這股子鑽研勁兒和巧思,研製出了一堆神奇藥方,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都記在一本叫《靈醫妙方》的冊子上,那冊子,可是他倆智慧與心血的結晶吶。
這本冊子,在江湖和醫界那可成了搶手的香餑餑,人人眼饞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爭著搶著想拿來研習一番,彷彿得了它,就能掌握絕世醫術,稱霸醫林。
有那麼一回,城裡跟撞了邪祟似的,鬧起一場怪疫。患病的人吶,渾身軟趴趴的,力氣像被抽乾了,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活脫脫像一攤軟泥,只能癱在床上哼哼唧唧。
面板上還突兀地長出些稀奇古怪的斑紋,紅紅綠綠、紫紫藍藍的,顏色駁雜得刺眼,形狀更是千奇百怪,有的像蜿蜒扭曲的小蛇,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獸,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心裡發怵。
更要命的是,耳朵邊老是嗡嗡響,像有一群蚊子在裡頭開大會,時不時還幻聽,瞧見些壓根不存在的東西,黑影一閃而過,淒厲叫聲在耳邊迴盪,把人折磨得精神恍惚、不成人形,家屬們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淚,卻毫無辦法。
城裡其他醫者,甭管是經驗豐富、頭髮花白、在醫館坐了大半輩子堂的老手,還是剛出師、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