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騎著他的摩托車,在微風中穿行,耳朵裡灌滿了女朋友王寧剛剛說的話——她媽媽邀請他去家裡吃飯。這話一聽,杜澤心裡就像被春風拂過一般,樂開了花。他調皮地轉過頭,對著王寧眨眨眼,打趣道:“怎麼著,我那丈母孃是不是想她女婿了呀?”王寧一聽,臉頰微微泛紅,假裝生氣地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怪道:“油嘴滑舌,你愛去不去。”杜澤見狀,笑得更歡了,連忙說:“去啊,怎麼不去呢?岳母大人相邀,在下豈有不到之理,豈非讓老人家心寒。罪過,罪過啊。哈哈。”王寧也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提醒道:“你可別在這兒酸了,好好騎車吧。”
兩人一路說笑,到了市場,選購了一些熟食,還特意挑了一箱上好的茅臺酒,然後騎著摩托車,滿載而歸,直奔王寧的家。
剛踏進家門,王寧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媽,媽,我回來了,阿澤也來了。”話音未落,張蘭阿姨就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手巾,一邊擦著手,一邊熱情地說:“阿澤來了啊,快坐快坐,飯馬上就好了。”杜澤連忙回應:“嬸兒,需要我幫忙嗎?”張蘭阿姨擺擺手:“不用不用,就差一個菜就齊了,阿澤你先坐會兒,你叔馬上就回來了。”
王寧把買來的熟食遞給母親,轉身回屋換衣服去了。杜澤則在院子裡站著,欣賞著王寧家的院子,這時,王寧的父親王建國騎著摩托車風塵僕僕地回來了。一看是杜澤,王建國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並招呼著杜澤向堂屋走去。
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四個菜,香氣撲鼻。王建國在國營煤礦的機電科擔任副科長,家裡的生活條件在村子裡算是相當不錯的。這時,張蘭阿姨做完最後一個湯,端著碗來到了堂屋,略帶歉意地說:“也不知道你要來,就隨便做了幾個菜,阿澤你可別介意啊。”杜澤連忙笑著說:“沒事的嬸兒,這就很好了。”
張蘭阿姨笑了笑,又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裡端著兩盤切好的牛肉、肘子和一隻燒雞。王建國看到杜澤帶來的茅臺酒,驚訝地說:“看來阿澤確實掙了不少錢啊,這都買上茅臺酒了。”杜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哪裡哪裡,這不是第一次來吃飯嘛,就想買點好酒孝敬您二老。”王建國聞言,爽朗地笑道:“那今晚就陪叔喝點吧。”“行啊,正好向您請教些事情呢。”杜澤欣然應允。
飯桌上,氣氛溫馨而融洽,四個人邊吃邊聊,笑聲不斷。王建國和未來女婿杜澤也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張蘭阿姨更是不斷給杜澤夾菜,王寧看著母親如此熱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許是酒勁上頭,不一會兒,王建國的話匣子就開啟了:“阿澤啊,掙了錢也不能胡來啊,特別是不能賭博。昨天在單位還聽人說呢,大雨鎮有個洗煤廠老闆叫孔章印,我們都叫他孔老二。他挺有錢的,可他那兒子不爭氣,跟人賭博欠下了一大筆賭債,聽說有200多萬呢。現在孔老二的廠子都要賣了。你可不能這樣啊。記住沒?”王建國說得語重心長。
杜澤一聽這話,連忙點頭:“叔,我知道了,我從不碰那玩意兒。”王建國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就好,那就好。”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杜澤聽到王建國提到孔老二要賣洗煤廠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趣。他好奇地問道:“叔,你說那個孔老二要賣洗煤廠是真的嗎?”王建國想了想:“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估計是真的吧。”杜澤一聽這話,心裡就開始盤算起來。他繼續追問:“叔啊,你剛才提到的那個孔老二,他是哪個村子的人呢?”王建國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哦,他應該是大雨鎮高莊的人吧。怎麼,你對這個人感興趣?還是說,你打算買下那個洗煤廠?”
杜澤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認真:“嗯,我還真有這個打算。其實前一段時間,我就一直在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