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仔細一看,正是那天在擂臺上和杜澤切磋武藝的那位。倆人一見他這模樣,二話不說,合力將他輕輕抬進了屋裡,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那會兒,他還陷在昏迷的迷霧裡呢。
倆兄弟忙前忙後,打來清水,細細地為他擦拭身上的塵土與血跡。一番檢視下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性命無憂,這才讓倆人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人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一見二人,便虛弱卻誠懇地說:“多謝二位兄弟搭救之恩,此情此德,沒齒難忘。”杜澤連忙擺手笑道:“大哥言重了,咱們不過是順手為之,不足掛齒。”
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袁濤又貼心地跑到外頭,給他端回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和幾個香噴噴的包子。這人吃了東西,氣色明顯好了許多,精神頭也上來了,這才自報家門,說叫韓玉堂。接著,他便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擂臺上,杜澤看出兩人功夫路數相近,有所保留,韓玉堂心裡也明鏡似的,故而未盡全力,這才讓周老二輸了陣。周老二心裡那個不痛快啊,認定韓玉堂是故意讓他難堪,於是今晚糾集了一幫高手,在韓玉堂的出租屋外頭守株待兔。韓玉堂雖身手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一番惡戰後,雖打傷了兩人,自己也受了傷,拼著最後一口氣逃到這裡,體力耗盡,就這麼昏了過去。
杜澤聽罷,好奇地問:“你咋知道我住這兒呢?”韓玉堂嘿嘿一笑,說:“那晚我悄悄跟了你一段路,感覺咱倆之間似乎有某種特別的緣分。”杜澤一聽,樂了,隨即又問起他的師承。韓玉堂猶豫片刻,說:“這個嘛,暫時還不能透露。”杜澤見狀,也不勉強,反而自報家門:“蒼龍派,你或許聽過。”韓玉堂一聽這三個字,臉色大變。杜澤接著說:“我叫杜澤。”
這話一出,韓玉堂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雙膝一曲就要下跪,嘴裡還喊著:“師叔在上,請受師侄一拜!”說罷,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杜澤和袁濤連忙上前扶住他,笑道:“這可使不得,快起來,現在總該說說你師傅是誰了吧?”
韓玉堂這回沒有再猶豫,爽快答道:“我師傅是劉大江。”
劉大江這三個字一出口,就像平地起了個驚雷,杜澤和袁濤倆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圓了,心裡頭那個驚訝喲,簡直沒法形容。他倆萬萬沒想到,這個韓玉堂,竟是大師兄劉大江的得意門生!
袁濤先憋不住,開口就問:“我說玉堂啊,你咋就混到給周老二當馬仔了呢?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吧!”
韓玉堂輕輕嘆了口氣,眼神裡滿是複雜:“這事兒啊,真是一言難盡吶。”說著,他就像開啟了話匣子,慢慢道出了自己的那些過往。
原來,韓玉堂今年二十五歲,正值青春年華。七年前,他懷揣著滿腔熱血參軍入伍,打小練過的那點武藝在部隊裡還真派上了用場,身手矯健的他很快就被注意到了。一年後,幸運地被調到了劉大江的手下,當起了警衛員。劉大江一看這小子不僅功夫好,還特機靈,就動了收徒的心思,一來二去,韓玉堂就成了劉大江的弟子。跟著學習蒼龍派的武功。
又過了兩年,劉大江更是大手筆,直接把他送進了特種兵部隊深造,那可真是個錘鍊人的地方。韓玉堂也沒辜負期望,各科成績都是拔尖的,簡直就是部隊裡的一顆新星。後來,他還被派到了邊境,參與緝毒行動,那場面,驚心動魄,但他愣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和智謀,多次立功,榮譽加身,連長的肩章都戴上了。
可天有不測風雲,一次行動中,毒販火力太猛,他們十二人的小隊瞬間損失慘重,五人倒下,再也沒起來。韓玉堂心裡那個恨啊,像火燒一樣。上級讓他撤退,他愣是沒聽,帶著剩下的七個兄弟一頭扎進了深山老林,愣是三天三夜沒閤眼,把那些毒販一個個給揪了出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