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回來啦!”杜澤和袁濤異口同聲地打著招呼,語氣中滿是敬意。聶雲天老將軍笑容可掬,揮著手說:“好好好,孩子們都坐吧,別拘禮,咱們坐下聊。”
三人依言坐下,屋內頓時多了幾分溫馨與熱鬧。而聶少鋒則規矩地站在爺爺身後,不言不語,那份謙遜與教養,讓杜澤心裡暗暗讚歎:“這大家族出來的孩子,家教真是沒得說,瞧瞧小峰這模樣,多招人喜歡。”
經過聶少鋒的簡單介紹後,聶雲天老人輕輕地抿了口茶,眼神中滿是懷舊與溫情,緩緩地對面前的杜澤說道:“世侄啊,時間過得真快,你師傅他老人家身體還硬朗嗎?”杜澤聞言,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連忙應道:“託您老人家的福,師傅他身子骨健壯得很,每天都精神矍鑠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連連點頭,聲音裡帶著幾分感慨,“我跟你師傅啊,年紀就差那麼一歲,這些年沒見,心裡頭真是時常惦記著他。想當年,在朝鮮戰場上,你師傅可是我們隊裡的頂樑柱,大家的靈魂人物。那功夫,簡直是出神入化,說起來都讓人熱血沸騰。”
說到這裡,老人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老四:“杜澤啊,你可知道你師傅有個響噹噹的外號?”杜澤聞言,笑得更歡了,搖著頭說:“伯父,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您快講講。”
“哈哈,你師傅的外號叫‘林中虎’!”老人笑聲爽朗,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那是在1952年,朝鮮平原道那場硬仗,我們被美軍圍得水洩不通,眼看就要陷入絕境。關鍵時刻,你師傅就像一頭猛虎下山,單憑一身超凡入聖的武藝,隻身闖入了敵軍的指揮中心,硬是把那個叫——哦對,站茅廁’的,對方的指揮官給幹掉了!這才讓我們絕處逢生,逃出生天。”
這時,旁邊一直靜靜聽著的聶少鋒,實在忍不住插話道:“爺爺,不是站茅廁,應該是詹姆斯吧,聽起來更靠譜些。”老人一拍腦門,笑道:“對對對,詹姆斯,看我這記性,哈哈,還是年輕人記性好。”話音未落,滿屋子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氣氛更加融洽。
“自那以後,我們就叫你師傅‘林中虎’了,這個外號在隊伍裡傳得可響了。”老人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過往歲月的懷念和對英雄的敬仰。杜澤和袁濤聽著,心中對師傅的敬意又深了幾分,彷彿能透過話語,看到當年那位英勇無畏的身影。
“戰爭結束後,你師傅也是步步高昇,官職那時比我還高呢。你兩個師兄就是在那時候拜入師門的。你大師兄的父親老劉頭,我們三個當年可是鐵三角,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改天讓小峰帶你去他家串串門,他也時常唸叨著你師傅。只是可惜啊,60年的時候你師爺離世了,你師傅為了盡孝,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京都,回去了。要是你師傅沒離開,後來的成就,哎,怕是連我都要望塵莫及了。”
杜澤聽到這裡,心中五味雜陳,師傅的決定背後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犧牲與深情,看來師傅和何桂芝的事情,別人是不知道的。
正在這時,從屋外進來一人。
杜澤定睛一瞧,嘿,這模樣跟二師兄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是少了那麼一股子英氣。聶老爺子樂呵呵地迎上前,給大夥兒介紹起來:“來來來,世侄啊,這是我家老二聶成浩,別看他是做買賣的,人可隨和了。老二啊,這兩位是杜澤和袁濤,都是你大哥的師弟。”
聶成浩一聽,立馬站起身,笑容滿面地走過來,跟兩人一一握手,那親切勁兒,就像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一點老闆的架子都沒有,直接拉過椅子坐下,開始聊上了天。
“聽我大哥提起過,兄弟你也是在商海里闖蕩的?”聶成浩這話一出,就是行話,透著股子商人的默契。杜澤連忙擺手,笑道:“哪裡哪裡,跟二哥您這大生意比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