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何利的電話,說是林何生已經回國的訊息,杜澤的心頭就像被熱浪拂過,激動得不行。電話一掛,聶少鋒二話不說,拉著杜澤和袁濤就驅車趕往了何利說的那個地方——菜市口那家挺有名的大堯外貿公司。到了地方,何利早就在那兒候著了,一臉的笑意盈盈。
咱們一行人下了車,腳步匆匆,直奔林何生的辦公室。何利事先打過招呼,所以林何生這會兒沒在忙正事,就等著咱們的到來呢。這年頭,除了生意上的那點事兒,還真少有人特意找上門來,林何生心裡也是好奇得緊,琢磨著這位不速之客到底有啥大事兒。
何利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林何生清亮的聲音:“請進。”門一開,何利側身一讓,把杜澤請進了屋,剩下幾個就在門外候著,心裡頭也是七上八下的。
杜澤一進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上了林何生,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林何生,一米八的大高個兒,瘦瘦的身形,眉眼間那股子清秀勁兒,簡直就是他師傅林重的翻版嘛!除了年輕點兒,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杜澤心裡頭那個激動啊,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位林何生,鐵定就是自己師傅的親兒子了。
林何生見杜澤這麼盯著自己,也不介意,反而覺得有點意思。杜澤呢,眼眶子都紅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開口說道:“林總,冒昧打擾了,其實我是受我師傅之託,來打聽一位何桂芝女士的訊息。”
林何生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那您師傅是哪位高人?”杜澤趕緊答道:“我師傅是林重。”這三個字一出,林何生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驚訝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林重?他老人家還健在?”杜澤連忙點頭:“在呢,身體硬朗得很!”
話音剛落,林何生的眼眶也溼潤了,但很快他就收起了情緒,恢復了平靜。“杜澤先生,您的話雖然讓人動容,但我也不能僅憑您一面之詞就全然相信。請您理解我的謹慎。”
杜澤明白林何生的顧慮,於是從貼身的衣兜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玉佩,那玉佩上刻著個清晰的“何”字。“林總,您看這個,這是我師傅交給我的,說是能找到何桂芝女士的關鍵。”
林何生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眼中閃過幾絲激動與懷念。這玉佩,他母親曾經跟他說過。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件物品,更是連線過去與現在的橋樑,是尋找親人線索的重要信物。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希望,也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呼喚。
林何生心裡頭那個激動啊,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電話機前,手指顫抖著撥通了號碼。這時候,杜澤在一旁瞧著,眼神裡滿是好奇,但也沒多問,只是輕輕拉開房門,悄悄溜了出去。
門外頭,幾個小夥伴正候著呢,一見杜澤出來,呼啦一下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想問個究竟。可杜澤呢,一臉嚴肅,嘴巴緊閉,跟個悶葫蘆似的,大夥兒見狀,也就識趣地閉上了嘴,保持著那份難得的安靜。
沒多久,林何生從屋裡出來了,臉上掛著幾分釋然,他客氣地招呼道:“杜先生,您請進來,咱們得好好聊聊。”
杜澤聞言,再次踏入屋內,只見林何生眼眶微紅,顯然是剛哭過一場,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透。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杜澤說道:“讓您見笑了,我剛給母親通了電話,她老人家說後天就到京都了,還想請您幫忙,帶我們去見見我的父親。”
提到“父親”二字,杜澤心裡頭就明白了,林何生那之前的種種疑慮,這會兒怕是已經煙消雲散了。接下來,林何生便像開啟了話匣子,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啊,當年何桂芝被父親何慶海強行帶到了美國,到了那邊才發現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小生命。何慶海一聽,氣得直瞪眼,說是何桂芝敗壞了門風,非要她打掉這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