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一聽沈峰要找自己,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他找我做什麼?”於是,他問道:“他找我做什麼,他怎麼說的?”
張輝在電話那頭解釋道:“他也沒具體說什麼,就是直說想跟你見一面。我琢磨著,既然他找上門來了,你就見見他吧,說不定有啥事呢。”杜澤一想,也是,畢竟自己曾經救過沈峰的命,於情於理都應該見上一面。
於是,張馳開著車,載著杜澤一路顛簸來到了聯合村的養殖場工地。遠遠地,杜澤就看見張輝和沈峰正站在那裡等候著自己。一見杜澤的車子駛來,兩人便快步迎了上來。張輝跟杜澤打了個招呼後,就自覺地往一旁走去,把空間留給了杜澤和沈峰。
杜澤微笑著看著沈峰,問道:“沈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沈峰顯得有些侷促,他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也沒啥重要的事,主要就是想當面謝謝你。我本來跟張輝張老闆說去找你的,沒想到你直接就過來了。上次的事情,我真是多謝您了,要不是您的提醒,我當時都崩潰了。刑警隊的人一口咬定是我殺了我妻子,正好那天我自己在家喝酒,也沒有個證人。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杜澤聽了,心裡不禁感慨萬千。他知道,上一世的沈峰因為這件事被關了十年,要不是真正的兇手被抓,還不知道要關到什麼時候呢。於是,他笑了笑,說道:“不用客氣,我也是碰巧碰上了,不用放在心上。”
沈峰聽了,感激地點了點頭。他停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問道:“杜老闆,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是那個周順子乾的?”這個問題一出,杜澤就愣住了。他能怎麼說呢?難道能告訴沈峰這是上一輩子的事情嗎?可是,這又沒有合理的解釋。
最後,杜澤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道:“直覺,我就是直覺。這件事以後爛在肚子裡,跟誰也不要說,要不會給你帶來更大的災禍。”沈峰一聽這話,嚇了一跳。他心裡暗自琢磨:莫非這個杜老闆是個神仙?對,他肯定是神仙,我這是被神仙搭救了啊!要不是神仙,他年紀輕輕怎麼做這麼大的生意呢?
杜澤要是知道沈峰是這麼想的,估計會哭笑不得。他停了一會,轉移了話題,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沈峰嘆了口氣,說道:“把我妻子的葬禮辦完後,我心裡空落落的。我想著把羊給賣了,去外地打工。離開這個地方,也許心裡能舒服一點吧。”
杜澤一聽沈峰是放羊的,心裡不禁一動。他知道,養羊可是個技術活,沈峰既然能養這麼多羊,那肯定對養羊有經驗。而且,聽沈峰談話不俗,想必也是個有文化的人。自己的養殖場正愁沒人管理呢,這個沈峰看著挺不錯的。
於是,他開口問道:“你之前養了多少隻羊?”沈峰答道:“養了60來只。”杜澤一聽,這數量也不少啊。他又問道:“你養羊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沈峰答道:“我以前是製品廠的工人,還是個車間主任。後來製品廠倒閉了,我就下崗了。回到家以後,我買了幾本養殖的書看了看,就開始養羊了。”
杜澤一聽,心裡更高興了。他沒想到,這個沈峰不僅是個有經驗的養羊戶,還是個技術型人才。看來,自己的養殖場終於找到合適的管理人選了。
杜澤看著沈峰,眼神裡充滿了誠摯與關懷,他緩緩開口,繼續說道:“沈峰啊,出門打工雖說能掙點錢,可終究比不上在家安穩。你得想想,家裡還有孩子和老人需要你的照顧呢。過去的事兒,咱們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別再揪著不放了。”沈峰聽了杜澤這番話,心裡五味雜陳,不由得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杜澤見狀,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我呢,現在這個養殖場還缺個能挑大樑的人。我看你對養羊挺有一套的,要不你來我這裡,幫我把養殖場管起來,怎麼樣?我相信你能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