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時，一手一刀，悄然貼近。

暗夜之子眼神一縮，下意識要收回拳頭。

他們比試規則不是勝負，而是方正的刀能不能傷到他。

面對方正突然刺來匕首，他只能退。

可太近了，已經超出人的反應。

方正手裡飛刀還是刺中暗夜之子拳頭。

暗夜之子身軀震動，還在後退的身影一個愣住，不可置信看著刺穿他拳頭肌膚的匕首。

微微低頭，對上還是一張冰冷臉龐。

“你，輸了。”

方正輕語，手掌還在輕輕向前推進。

飛刀一點點刺穿暗夜之子拳頭肌膚，最後將他手掌也無情刺穿。

暗夜之子陷入長久沉默中，手上疼痛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感知。

“我輸了麼？”

暗夜之子低頭看著穿透手掌的飛刀，還有不停滴落下來鮮血。

他也低語，冷漠的眼神有些恍惚，失敗這個詞對他而言真的好陌生，已多年未曾經歷。

沒想到剛回國就遭遇。

熊擎蒼快步跑來，看著被刺穿手掌的暗夜之子，他眼神也小小震撼了一下。

隨後關心問道：“沒事吧？”

“沒事。”

暗夜之子將飛刀拔出，這一刀避開了筋骨，看似嚴重，實則只能算輕傷，他連包紮都懶得搞。

“方正，不，方總，你贏了，我願賭服輸，從今往後我願意認你為副總，並聽從你調遣。”

暗夜之子再看方正眼神已和前面迥然不同。

方正贏得他尊重與認可。

“我只信奉強者，你贏得我尊重。”

暗夜之子漠然開口說道：“白琳娜集團來找過我，開出了很多我無法拒絕的條件，我有一萬種理由幹掉你，接受他們的條件。”

“但也能有一個條件拒絕。”

“你可以坐上這位置，能讓熊總信服，的確是有原因。”

方正微微點頭，“承讓。”

“有事吩咐，我會在禹城待一段時間，力所能及範圍，我不會推辭，包括去中海斬首也沒問題。”

暗夜之子丟下一句話便先行離開。

雷厲風行，坦坦蕩蕩。

這是兩人第一個照面後，方正心中對他的評價。

拿得起，也放得下。

是位人物。

某些方面來說，熊擎蒼跟他挺像。

“沒事就好。”

旁熊擎蒼則是咧著大嘴笑了。

這個結果他最開心不過。

方正扞衛了他地位，也打消了暗夜之子念頭，並給了服眾理由。

大快人心。

“老熊，其實我有一個疑惑。”

方正忽然開口。

“什麼？”

熊擎蒼笑著看來。

“以暗夜之子的實力，和他在海外基業，他完全可以單幹了，也早就可以脫離你了，但他卻沒這樣做，對你也還很客氣，我有些費解。”

方正有些吃驚。

暗夜之子展現出來的氣勢，可不像是一個很好相處，很好說話的人。

偏生，熊擎蒼還對他又打又罵，他也不生氣。

“還能是因為什麼。”

熊擎蒼揹著手，淡淡一笑：“因為我是他哥，不管他本事有多大了，飛多遠了，我打他，他也得給我受著。”

哥哥打弟弟，那不天經地義嘛。

還需看人臉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