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

華舜禹眉頭微挑，有些吃驚，“方正，怎麼回事？是碰到什麼麻煩了麼？說說看，我有一些關係，興許可以幫助到你。”

“多謝關心，沒啥，就是嫖娼被抓了而已。”

方正身子靠在桌邊，眼神不動聲色瞥了眼後方窗外，坦然承認，“我都常客了，大家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班長，我好幾次還都是班長親手抓進去的呢。”

此話一出。

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一瞬。

本就臉色不好看的趙梨花面上表情更是當即凝固。

她死都想不到方正會這般大方的承認，還主動拿出來說。

難道在場這麼多人，真就沒他在乎的人嗎！

“嫖娼被抓？”

“常客？”

短暫死寂後，房間都險些炸了。

一道道震驚，呆滯，不可思議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

華舜禹表情微微凝固，跟許多人反應一樣，下意識看向趙梨花，似乎在確定。

方正好意思說，趙梨花沒好意思聽。

捂著臉點了點頭，再一次為有這樣一位初戀而感到無地自容！

“我草，方正，你是認真的嗎？嫖娼？”

“還經常嫖娼被抓，也就是老李還沒來，他要是知道你自甘墮落成這樣了，指不定腦血栓都給你氣出來！”

“丟人，真是丟人啊，你要真因為其他啥進去坐了七年牢，還不說你啥，居然是嫖娼。”

“出去了可別說是我同學，丟不起這個臉。”

很多人都在猛翻白眼，眼神更鄙視了。

還下意識和方正拉開了一些距離，不想和他捱得太近。

成飛也傻了眼，“方正，你，你沒開玩笑吧？”

方正笑呵呵說道：“班長都承認了，這還能有假不成？想不到吧？”

成飛張大嘴巴，還是無法接受這個。

華舜禹嘴角也扯動了幾下，似乎是感到無語，心頭還有許些惱怒。

自己當初居然敗給了一個瓢蟲，想想都覺得丟人！

“你，你還真是，直言不諱呀。”

憋了許久，華舜禹才憋出這句話。

“行了，一個個的，想笑就笑唄，我敢作敢當，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也無所謂什麼臉面，反正跟你們以後也沒什麼交際。”

方正捏著一個茶杯，滿臉無所謂，“我這次來只是想見見老李頭，跟他道個歉，讓他打一頓也成，但既然老李沒來，我也就沒必要再待下去了，我在這隻會拉低你們聚會的檔次，也聊不到一塊兒，就到這吧。”

“你們好好吃好好玩，我就不多奉陪了。”

說話間方正又翻出一個杯子，倒上兩杯茶。

自己端起一杯喝掉，對成飛指向另一杯，“老李頭來了後，要是他肯原諒我，這杯茶就讓老李頭喝，不肯就算了，我這種爛人，也沒想過有個好結局，更不值得被誰所原諒。”

說完，方正在眾人愕然注視下，漠然向華舜禹點了點頭，從他身旁經過時，傳出一句很輕微，很小聲的話，“好好對她，我真心祝福你們。”

華舜禹望著方正瀟灑離去的背影，目光沉凝，心驚肉跳。

他來前也算微微瞭解過一點，知道方正現在混的不太好。

本以為他會跟其他同學那樣，誠惶誠恐，低聲下氣，或者無地自容，滿面尷尬，被嘲諷了也不敢吭聲，一如當初。

可方才打照面時，方正給他的感覺迥然不同，這傢伙不是表面這樣簡單，那份從容隨性絕不是裝出來的。

“真有意思。”

華舜禹不動聲色看了眼身旁鬆了口氣的趙梨花，笑了笑，又對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