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跟著鏡流來到了鱗淵境前,看到了正在和羅剎交談的景元。
“將這個男人先帶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和他無關。”
聞言景元沒有拒絕,讓彥卿把他帶了下去。
“這樣,人便到齊了。沒想到數百年後,雲上五驍還能再度聚首。如果我所記不差,七百年前,我們六人就是在這裡立下承諾,無論間關迢迢,都要相聚在此共飲一杯。可惜”
鏡流抬頭看向天空,和身旁的幾人訴說著當年的回憶。
“我們幾人有的在世重生,有的求死不能,有的人淪為囚犯,而有的人再也沒法赴約了。彼此情誼也蕩然無存。”
“很快,我將負枷受審,此去一別,也許是永別。所以我要在離開之前發出邀請,邀請諸位在此處道別。”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正當鏡流還在向眾人訴說著幾人的罪過之時,夏晨曦已經偷偷飛到了旁邊巨大的柱子之上。
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在和自己曾經的夥伴說明著原因,那一身裝扮,那一個言談舉止,都和夏晨曦的記憶裡的鏡流如出一轍,她差點就想迫不及待的衝下去抱住她的師妹。
但聽到鏡流說明幾人的罪行的時候,她還是停住了,她也想知道,自己死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曾經的好友決裂。
丹恆,刃,鏡流幾人的罪孽被她一一細數,夏晨曦也隱隱猜出了個大概。那就是飲月曾經想要復活白珩,或者她,結果失敗了,鑄成大錯,而鏡流大概是身犯魔陰身,才弒殺同袍,背棄盟約。
夏晨曦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不在之後,幾人的故事居然會變得如此不堪回首。
鏡流繼續說著,她走到眾人面前,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絲毫變化,但說出來的話語中,她也很難忘當年的時光。
正當鏡流交代完一切,即將和夥伴們告別之時,刃攔下了鏡流,他表情陰沉,語調也低的可怕。
“鏡流,在離開之前,你還欠我一份報酬!”
“我試過,除了在你身上多留些傷口,我幫不了你更多。你的不死身,絕不是這麼簡單能打發的東西。以人間的劍殺不死神使的血肉,這一點,命運的奴隸應該告訴過你吧?”
“他說過,但你依然欠我這一劍。”
聞言,站在鏡流身邊的景元默默撇過了視線,他的眼神充滿了不甘,像是不忍心看到這副場景。
“我教你劍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我不對全無生趣,引頸待戮的人動手。你的病,要是師姐還在的話,或許她還有應對之策”
“只有對手才能讓你拔劍。鏡流,我來奉還你的一劍之教。”
“害,珍惜此刻吧,我給你短暫一死的機會。”
兩人緩緩遠離,互相敵視。刃拔出了支離,直指鏡流。他使出力量,啟用刀身,霎時便讓劍身帶上了光澤。
鏡流緩緩抬手,手邊的寒氣越積越多,直到刃衝過來的時候,她手中的寒氣終於匯聚成了一把堅冰形成的寶劍,抵擋住了刃的進攻。
“七百年前,我們在這裡,也曾是如此談笑,比鬥,意氣風發,遙想未來。當時幾位的樣子,至今還在我眼前彌留不去,彷彿是昨夜的夢。我本以為這樣快樂的日子能夠和仙舟人的壽命般漫長,日復一日,迴圈無期。但夢終究會醒來,如雲散去"
鏡流邊說,邊和刃展開了一次次交鋒,刀劍碰撞的聲音在這毫無雜音的仙境面前顯得格外刺耳。
兩人的招式在景元的身邊爆炸開了,誰也無法知道他此時的內心所想,只能看見他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無能為力的看著昔日的老友在自己廝殺。
同樣看不下去的還有丹恆,他索性瞥過臉去,再也看不下去這場比試。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