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內。
典韋,許褚等人無不是呼吸急促。
陳國出兵,他們作為追隨劉牧的人,自然有機會建功立業,封侯拜將。
“如此。”
劉牧起身從蘭錡上取下輿圖,鋪在地上說道:“父王官拜車騎將軍,以太平道八州之禍,必定主南方各州戰事,若有天子詔來,父王恐伐徐,荊,揚,豫四州。”
“不錯。”
劉寵行至堂下。
劉牧指了指輿圖上的徐州,淡笑道:“下邳縣丞孫文臺有萬夫不擋之勇,若有天子詔發來,先命其領軍平徐州叛亂,孩兒且去潁川看看,許定便留在父王身邊聽用!”
“好。”
劉寵捏著鬍鬚應道。
“典韋。”
“許褚。”
劉牧轉身下令道:“你們二人領王卒尉,王師以羽林緹騎統御陳國一萬軍卒,三日後發兵潁川穎陽,顧雍統御輜重,借潁河對大軍支援。”
“諾。”
王越,顧雍,典韋,許褚應和道。
“散了。”
劉牧扶著定業刀,鏗鏘有力道:“三日之後,大軍發往潁川,不必誓師,等戰後我為諸位請功。”
“諾。”
眾人應聲退出大堂。
一時間。
堂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見此,劉寵神情複雜道:“太平道之事,陛下早有所知?”
“嗯。”
劉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小覷了此次大禍,不出一個月黨禁必解,等各州郡募集青壯剿滅叛軍之後,便是尾大不掉的局面,那時地方上恐叛亂頻發,此戰之後,父王還是卸任車騎將軍吧。”
“你小子。”
“竟然敢教為父做事。”
劉寵笑罵一聲,朝著府外走去。
大戰將至,他作為陳王,自然要前往國相府安撫官吏,並且對各縣施政。
“世子。”
劉寵剛離開,史阿便帶著滿寵過來。
“見過世子。”
滿寵神情平淡的作揖道。
“嗯。”
劉牧緩緩收起輿圖,沉聲道:“戰事將起,監州尉需要你們二人自行決策,滿伯寧領監州尉丞,史阿領監州尉令,各州設監州令使,各郡設監郡令使,各縣設監縣令使,餘者我會給你章程,錢財從陳王府調取。”
“諾。”
滿寵眸子一亮。
以一尉之力,監察天下各州。
不愧是繡衣御史,這是要重複繡衣直指的風采啊。
“去吧。”
劉牧頷首回應。
監州尉,是監察天下的秘密機構。
對標的是武周內衛,大宋皇城司,大明錦衣衛。
正值天下大亂,他可以放心的將間客,細作安插在各州之地,為未來埋下釘子。
天下各地已經戰火燎原。
黃巾軍剛開始還算是一支精銳,攻伐府衙,衝擊士族府門,可最終演變成流寇,山匪,對尋常百姓掠奪。
各州刺史,各郡太守苦不堪言。
豫州僅次於汝南的潁川,自然被戰禍波及。
渠帥波才,彭脫伐各縣,想要借道潁川,直入洛陽東南方向。
初任太守的駱俊有苦難言,只能草草在陽翟募兵守城,一方面對洛陽發去公文,一方面朝著陳國求援。
他做了多年的陳國相,知曉劉寵之勇武,以及陳國武庫的強大。
故此,只需要守住陽翟便可等來援軍,況且世子歸國,還有八百羽林緹騎,定可以一舉擊潰城外的亂軍。
三月,本應春意盎然,枯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