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靖南王府,益均兄是我蘇玉的客人,被世子殿下誤以為是小偷,對他來說已經是侮辱,要是沒什麼事,殿下請自便。”
“益均兄,呵,行,他是客人,本世子是壞人,行了吧!哼!”
梁墨心裡很委屈,之前設局試探她是不對,可自己都已經道歉了,為什麼她還對自己這般態度?
明明自己已經把她當好友,對她不再懷疑了,明明是特意過來看望她,還幫她抓可疑之人,她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趕自己走。
蘇玉,你有種,你有骨氣,有本事以後都別來找本世子!
他沉著臉一甩袖子,抬腳就往大門走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昭陽郡主見哥哥走了,自己也不好久留,於是向蘇玉說道:“你別理會我哥哥,他就是那個臭脾氣,過幾天氣就消了。”
“你好好養傷,好好準備科考,我先走了。”
昭陽郡主一邊說一邊往外跑,去追梁墨。
蘇玉頷首:“多謝郡主。”
見二人都走了,蘇玉才轉身往自己房間走,走到房門口時,她感覺剛剛錢益均似乎情緒不太對勁,於是轉頭又向西屋走去。
咚咚咚……
蘇玉叩響房門。
錢益均開啟門,背上揹著他的箱籠。
蘇玉見他揹著自己的行李,趕忙問道:“益均兄這是何意?”
錢益均朝蘇玉一拜,語氣有些冷漠地說:
“在下感謝公子救命之恩,只是,你我雖同為讀書人,但志同道不合,錢某還是不在此打攪了。”
“今日吃食用度,日後錢某定會十倍奉還。”
蘇玉有些不太理解,為何好好的,突然說走就走了:
“益均兄為何突然如此決定,是蘇玉招待不周嗎?”
錢益均看向蘇玉,雖然覺得她不是那般阿諛奉承、巴結討好之人,可在他看來,能與靖南王府沾邊的,能是什麼好人?
他向來直言直語,不喜彎彎繞繞,可又怕誤會了好人,於是便問道:
“蘇公子與那靖南王世子是何關係?”
蘇玉不知他是何意,便回道:
“不過是詩會上偶然認識的,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為何他還會特意過來看你……錢某聽聞,靖南王世子有……龍陽之好,最喜讀書人,光是帶回府裡養著的,就有數十個,蘇公子莫不是……”
蘇玉聽到他這個傳聞,差點原地跌了一跤。
原以為錢益均是因為靖南王濫殺無辜為人詬病,才不喜見到靖南王世子,沒想到他竟是以為自己被靖南王世子......
“你......你是在哪兒聽的這個傳聞?”
“天下讀書人,誰不知道靖南王世子那些荒唐事,及冠多年不娶妻生子,通房卻換了好幾個,每日不是逛青樓就是找小館兒,要不然就是去什麼詩會找那些想攀高枝的白面書生......”
“你剛剛也說了,與他是在詩會上認識的,定是他已經看上你了。”
“我錢益均雖不是什麼至聖之人,可也無法容忍與汙流之輩為伍,蘇公子良善之輩,還是儘早懸崖勒馬。”
蘇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來上次他半夜翻窗進來的選擇是明智的,正大光明進來反而惹人誤會。
“益均兄,你真的誤會了,我與靖南王世子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先在此住下,待科考結束之後再行打算吧。”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南越人來參加科舉,蘇玉不想他因為其他意外參加不了考試。
而且,若是他真的考中了進士,說不定日後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