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指甲很堅固。”白思冉並沒注意幾人之間的話題，她獨自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她被001戳傷小腿的場面還歷歷在目。

正常人指甲過長，頂多刮傷，但001倒好，直接直直的插進小腿了，傷口還巨深，那堅不可摧的力量，和一把刀差不多了。

有這能力在，幹什麼不好，偏要當喪屍？

“也許在發生異變的過程中，它們的身體結構也會發生改變。指甲會從一開始的軟組織變成堅硬的骨頭，而指甲會成為有效的攻擊方式。”白思冉頓了頓，思忖片刻繼續說：“畢竟，光靠唾液傳播，它們的攻擊方式就會變少。可若是加上血液傳播，那這個世界就會全部淪為喪屍的天下。被喪屍血覆蓋過的土地將不能用於種植，否則生出來的蔬菜也會攜帶喪屍病毒，那人類的生存空間就會進一步縮小。”

白思冉的話語突然止住，她張了張嘴巴，原本還有一些話想要說，但無論如何她都極難說出口，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喉嚨，算不上難受，可就是讓她無法說話。

她想說什麼來著？

想起來了。

她是突然想到，當下人類本就生存空間很小，進化大環境下是變異動植物的天下，平時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可能都會使大部分人喪失生命，人類好像從一開始的食物鏈頂端逐漸往下降，目前處於金字塔的中端，甚至是末端。

而進化動植物們依靠的並不是吃人才會獲得能量，它們的能量更多來源於天地間，並不是每一個植物都會攻擊人或者拿生物當養分，就好比紅蘑菇，當時也只是想寄生在於叄年身上，但並沒有直接把於叄年給吃掉。韓楓和他身體裡的動物也是屬於融合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尤其是植物需要依靠土地裡的養分，喪屍血帶有感染性質，就會汙染土地，變異植物會第一個遭殃，它們的進化就變得不可控了。

因此，白思冉想說，如果喪屍能透過血液傳播喪屍病毒，那人類還不能算是最大的受害者，變異植物們得排第一個。

所以…為什麼喪屍不可以血液傳播，而是隻能用牙齒和指甲呢？

平衡？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彙。

人口數量最多的人類因各種天災大幅度減少，修整好的地面被土地深埋的植物們撞碎，成為天然花園，萬丈高樓外爬滿了帶有腐蝕性的‘爬山虎’，逐漸將高樓吞噬殆盡，後又控制住喪屍病毒的傳播途徑。

這是想做什麼？

以此來保證土壤的安全性……？

突然，在意識深處的玉珏動了動。

白思冉極快的注意到了，她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將車硬生生的停在原地。

原本還在後面談論著喪屍感染手段的幾個人紛紛停下來，不解的望向她。

“怎麼了？冉冉？”谷幽蘭發現她臉色不太好。

“稍等我一分鐘。”白思冉提起一口氣，下了車。

幾人在車裡面面相覷。

楚寒星看著那開啟的車門，好奇道：“思冉是要去上廁所嗎？”

谷幽蘭和於叄年都知道白思冉能和體內的玉珏溝通，而白思冉剛才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開車的時候還是一副思考的神情，別人看不清，谷幽蘭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她幾乎立刻想到了白思冉可能發現了什麼，但是沒法說出口。

於叄年不說話，他是不可能主動回答關於白思冉的問題的，他對白思冉有濾鏡，也知道白思冉在三人小隊中所佔據的位置。

剛才如果白思冉想解釋，她肯定會自己解釋的。

怎麼都不需要他和谷幽蘭來揣摩心思。

“我們等她一下吧。”谷幽蘭朝楚寒星和韓楓露出一個略表歉意的笑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