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點點頭,滿懷期待的說道:“不錯,以廣寧侯府的威望,以及我常家的財力,拿下這經營權應該不難吧?”
劉升皺起眉頭,捋著下巴鬍鬚沒有作答。
見狀,常威與付巖傑對視了一眼,以為劉升不願意幫忙。
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兒,見劉升仍是沒有要表態的意思,付巖傑便開口問道:“劉大人,這經營權莫非不好拿下嗎?還是說您這邊有什麼難處?”
劉升兩手一攤,面露難色道:“二位公子,襄陽城的絲綢經營權,這幾年一直都在林家手中,因為他們是城中競價最高的。
如今才年中,遠遠沒到重新競價的時候,要不然你們等年末再來?每年年末,都會競拍次年的絲綢經營權的。”
“劉大人,如今才七月,還有好幾個月才年末呢,而且即便是年末競價,我們也未必爭得過林家,所以,這不得多仰仗劉大人你了麼。”
“可這事真不好辦吶,咱身為襄陽城州牧,總不能言而無信不是。”
說話間,目光閃爍不定的,還大有深意的看了常威與付巖傑一眼。
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劉升目光中的含義。
於是便正色道:“劉大人,只要你能幫我們把經營權拿到手,我們願將每年一成利潤奉上!”
襄陽城絲綢名滿天下,若將城中絲綢生意壟斷,每年一成的利潤,至少有百萬兩銀子!
但劉升卻依舊不為所動,顯然,他還是另有所圖的。
付巖傑見狀,就也開口道:“劉大人,我爺爺如今仍在國子監當教頭,與不少金陵城權貴,以及朝中大臣關係都很好。
尤其是吏部尚書,他時常與我爺爺把酒言歡,兩人關係好得不得了!
只要你答應幫忙,那麼吏部那邊,我爺爺自會替大人你美言幾句,屆時升遷到金陵城,也絕非空談!”
聽到這話,劉升眼前一亮!
“付少爺,此話當真?”
比起每年一百萬兩的分紅,他更在意的是權力!
在襄陽城當州牧,雖然算得上是一方的土皇帝,但他總感覺襄陽城太小,難以實現心中抱負。
只有在天子腳下為官,才能結交更多的大官,才能貪得更多的銀子。
最重要的,是能經常上朝面聖。
若能得到皇帝的賞識與重用,那就是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與之相比,區區一個襄陽城州牧的官職,算個屁!
付巖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想必我爺爺給大人的書信上,就已經言明瞭。”
“劉大人,廣寧侯的人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掙到的,你若不幫忙,那我們就只能另尋他人了。”
常威話音剛落,劉升就擺手笑道:“常少爺此言差矣,你們二位如此有誠意,我若是還不幫,就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
付、常二人面露喜色,異口同聲問道:“所以劉大人是答應了?”
劉升點了點頭,“看在廣寧侯與你常家的面子上,這個忙,本府幫了!”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
“劉大人,這是我們常家的一點心意,萬望收下。”
常威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塞了過去。
劉升一愣,隨後象徵性的推託道:“哎常公子,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使得,這是給劉大人的茶水錢,以後咱們一起發財,你若是不收,那我們可就不敢麻煩你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劉升笑呵呵的說著,瞟了一眼手中銀票。
這少說也有七八萬兩啊!
於是便美滋滋的將銀票揣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