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侯府。
“這裡是四十萬兩銀票,明日你給蕭浪送去。”
廣寧侯將一沓銀票,推到了付高義面前。
看著這些銀票,付高義一陣肉疼。
隨後自責的說道:“父親,都怪我教子無方,若非巖傑如此飛揚跋扈,也不會招惹上蕭浪這等煞星。”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好在我這把老骨頭在國子監還有一定的話事權,才能讓其他那些侯門貴族心甘情願把銀子奉上,否則五十萬兩,還真得把咱廣寧侯府給掏空了。”
身為國子監的教頭,廣寧侯是出了名的嚴厲。
以至於那些養尊處優的世子爺叫苦連天。
他們的家人為了讓自家兒郎少吃一些苦頭,時不時的會給廣寧侯一些好處。
久而久之,廣寧侯的家底便豐厚起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聽到蕭浪索要五十萬兩賠償之時,他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
畢竟於他而言,這錢來得挺快。
區區五十萬兩,權當破財免災了。
一旁的婦人忍不住開口埋怨起來,“老爺子,這話雖如此,可那蕭浪未免貪心太過了吧。
先別說那賭坊是他自己砸的,就算真是巖傑砸的,怎麼算也不值五十萬兩銀子啊。
想到咱們堂堂廣寧侯府,竟被區區一紈絝敲詐勒索,還被壓得抬不起頭,我這心裡是越想越氣。”
廣寧侯沉聲道:“不服氣又能如何?總之明日把四十萬兩銀票送過去,此事就了結了,日後誰也別再提起,更別再去招惹蕭浪。”
“是,父親,時候不早了,您早點歇息吧。”
付高義說完,正要帶著夫人回房。
可就在這時,管家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侯爺,侯爺……”
廣寧侯心情本來就很不爽,現在見管家如此冒失,便訓斥道:“大晚上的,瞎嚷嚷什麼,是天要塌了還是山要崩了?
身為我廣寧侯府之人,就得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態勢,再有下次,這管家你也別當了!”
管家滿臉委屈,怯生生道:“侯爺教訓得是,老奴記住了,保證不會有下次。”
見其在侯府當牛做馬幾十年,廣寧侯倒也沒有真要拿他怎樣。
問道:“說吧,何事如此慌張?”
“侯爺,蕭家世子過來了。”
聞言,大堂上的幾人均都眉頭一皺!
付高義有些不安的問道:“蕭浪?這麼晚了他過來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三日內將剩下的銀子給他送去的麼,莫非是等不及了?”
廣寧侯稍稍沉吟,便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蕭浪便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呵呵,侯爺,深夜來訪,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老夫向來晚睡,你來得正好,那四十萬兩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看了付高義一眼。
後者萬般不捨的,將那一沓銀票遞了過去。
蕭浪面露驚訝,數了數,“侯爺還真是神速啊,說好三日,竟不到半日工夫就把四十萬兩鉅款湊齊了,看來你們廣寧侯府底蘊不是一般的厚啊!”
說著,毫不客氣的將銀票收了起來。
廣寧侯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幾十萬兩乃是老夫畢生積蓄,其中大部分是陛下賞賜的,如今便宜你小子了。”
“蕭浪,銀票你已經收了,從此往後咱兩清了,我們廣寧侯府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付高義一臉不爽,直接下了逐客令。
蕭浪卻笑著擺了擺手,“彆著急,我此番過來,可不是為了這四十萬兩。”
聞言,幾人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