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麼?”我輕笑一聲,嘴唇幾乎是黏在了他下巴上,眉眼輕挑,“寶貝~你嘴可太不誠實了。”
俠客耳朵“唰”一下就熟了,反應過來地瞬間就想將我推開。
但我的速度比他更快,雙手輕點他的胸膛,瞬間如一隻兔子般蹦跳著遠離,嘴裡吐出地皆是笑意,“笨蛋,最討厭你了。”
旅團又如何,還不是個二十來歲的臭男人,老孃這些年可不是跟米露白混的。
理論知識拉滿~
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拉好俠客這個隊友坐等其他人通關,等所有人打完boss利用醫療忍術拉一波好感,然後委婉道歉,離開。
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就控制庫洛洛,反正我已經塞了一根頭髮在庫洛洛口袋裡。
哼!
然而,我的初步想法很美好,現實卻骨感得令人頭疼。
……
一條筆直的道路,我走得很不老實。不是撲到俠客背上,就是吊在他胳膊上,最差也是跟個樹懶一樣吧唧在他腿上。
看著他跟個和尚遇到妖精似的避之不及,我就覺得好笑。俠客就差來一句:施主使不得了~
好像能理解女兒國美女們的快樂了。
最後俠客實在拿我沒辦法了,委屈巴巴的任由我掛在了胳膊上。
雖然他滿臉都寫著不樂意,但我在乎麼?失去唸力的俠客,現在就是我最大的保護傘。他的臂力似乎在旅團裡也是倒數,萬一有危險,我就挾持他!威脅他!拿他擋技能。
前方的派克和瑪奇總是時不時地回頭盯著我們。
而我也會眨巴著大眼睛微笑回望他們。看吧,看吧,隨便看,不能讀心的派克和空有第六感的瑪奇毫無意義。
終於,眾人前進的步伐剎停了,周遭陷入死寂,連空氣都頃刻間凝固。
眾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面色很是凝重。
好奇心頓起,我扒拉著前方的庫洛洛和派克,順著他兩之間的縫隙擠進去一個腦袋。
剛突出重圍,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瞬間將我鼻尖包裹,那是混合了腐敗與死亡的氣息,幾乎要將我燻暈過去。
透過他人記憶看東西和自己親眼所見到底還是不一樣的。隨著視線的逐漸清晰,眼前的景象仿若噩夢般我引入眼簾。
此時出口處道路已斷,眾人彷彿置身在懸崖峭壁上的洞口,洞外是接近四層樓深度的大坑,直徑長達百米。
碩大的坑內不再是堅實的土地,而是無數森森白骨堆疊而成的“地毯”。
“地毯”之間竄動著無數蠕動的蛆蟲,他們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每一條都有孩童胳膊粗,體表覆蓋著溼潤而黏膩的液體,顯得格外噁心。
似乎是感知到了我們的到來,蛆蟲扭動的更加厲害了,彼此擠壓著,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吱吱”聲。
而在這片蛆蟲之上,那個「祂」正靜靜趴臥著著,頭頂一隻如人類腦袋般大的眼珠四處提溜著,像是在尋找引發蛆蟲躁動的目標。
我站在洞口側,冷風嗖嗖地穿過肌膚,直直鑽進心裡,弄得我渾身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