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
我開啟手機,準備將我們一起拍過照片給大家看時,我人呆愣住了。
照片裡,我、飛坦、窩金、派克、信長、派克、芬克斯匯聚一堂,大家都開心的比著剪刀手。
唯獨中間的小傢伙不見了,捆著她的繩子變成了我單手拉的狀態。
待我語音卡頓的這頓時間裡,飛坦瘋狂的嘲笑響徹耳際。
他問我,是不是少女心萌動,從而產生了幻想。
我笑不出來,只能沉默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嘖!我的玩具在我還沒玩夠之前,就自己消失了。】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心裡空蕩蕩的。
我認為是天性在作祟。
我無法容忍有事情脫離我的掌控,事也好,人也好,只有我才能宣佈結束。
……
1998年12月26日晚上21:43分。
我乘坐著“流星號”去了一趟佛羅角洲,這裡常年狂風怒吼,海龍捲,颶風,十米多米高的水牆隨時說來就來。
四年前,我跟團長來過一次這裡,但我們忘了是怎麼進去的,也忘了為什麼要進去。
懵懵懂懂的時候,人已經出來了,然後我們所有人都學會了念。
這很奇怪。
兩個月前,我們又進去了一次,企圖找處失去記憶的原因,找出學會念的記憶。
但我們一無所獲,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還好小傢伙也想著出來,我們蹭了一程。
今天,我又來了,現場的情況讓我很驚慌。
別說小傢伙所在的小鎮了,整個佛羅角洲都不見了。
船行此處,周圍只剩下一片無際的海洋,什麼都沒有。
船長巴巴託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一臉凝重,“這裡一年四季正常的很,哪裡來的磁場漩渦,怎麼可能有神奇島嶼。”
我有點狐疑,“兩個月前,我們來的時候不還在麼?”
巴巴託的眼神比我還奇怪,“兩個月前我們來過麼?”
我發現他的記憶,跟我不一樣了。
1998年12月27日凌晨04:51分。
我回到了天空競技場。
【俠客,你身上全是檸檬香香的味道,好聞極了。】
躺在鋪滿檸檬片的浴缸裡,將自己浸沒在酸澀的水中,腦海中小傢伙的面容異常清晰。
微笑的她,憤怒的她,面無表情眼中飽含殺意的她,看到蠕蟲害怕得全身發抖的她。
會抱著我撒嬌的她,會親親膩膩叫俠客的她,還有將手鐲扣在我手腕上叮囑我只能喜歡她的她。
念頭一閃而過,我驀然呆住了
手鐲!
我猛然驚坐而起,正前方鏡子裡投射出我的身影。
透過鏡面,我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手腕上有一個泛著銀光的鐲子。
餘光輕略,全身雞皮疙瘩陡然升起。
因為在我現實的視線裡,搭在浴缸邊沿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這個鐲子是小傢伙消失時親自戴在我手上的,似乎跟了我整整一天天。
可小傢伙消失後,我便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
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