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站起身向霜碎雪鞠躬。

“多謝饋贈，在下會與我的管事提及此事。”

言罷，他取出令牌告知嚴盛。

“沒什麼。”

心中感慨，謙遜有禮，為人善良，有勇有謀，可惜不是自己的族靈。

末取出一件別人的衣物，擦了擦臉。

空間開始崩碎、瓦解。

“該出去了。”

大殿內，兩道身影出現。

末拱手道：“在下先告退了。”

“好。”

末離開後，它靜靜地看著冰魂花。

“冰魂花不是我偷的！我為什麼要認！”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我是你的女兒！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嗎！”

“哼！我們沒你這個女兒！族長已經下令，現在你便離開霜魂族！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

帶上你偷來的冰魂花，滾！”

歇斯底里的反駁化為無聲。

它並未去拿一旁的冰魂花，但冰魂花卻被扔了過來。

輕若柔雪的冰魂花，卻如極速墜落的隕石，砸在它的心上。

“不要將你的髒東西留下來！”

三百年後。

“族長已查出真兇，當年……”

“不必再說了，你們是你們，我是我。”

“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們嗎？我們也不知情……”

“原諒你們……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們？誰又能原諒我呢？”

“我們都原諒你了。”

“你們有什麼資格原諒我？”

“對不……”

“回去吧，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冰魂花還給你們。”

冰魂花並未被帶走。

時隔兩千多年，它腦海之中總會出現回去的念頭，但這一次，不會了。

那裡是家，但也只是過去短暫的家。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

末回到懸崖，魂魄離體，靜靜、呆呆地望著。

“千載望，孤難傷。夢斷念漪心徨徨。月無影，日無光。望盡天涯自斷腸。”

實力得到提升，卻並無喜悅之感，反而無盡惆悵。

（小插曲，人是樂觀生物，不斷幻想美好，不會經歷失敗後便會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才會。）

五日後。

霜魂族來了一人。

“我是雲華商會負責送交易資源之人。”希嫣道。

“稍等，待我先稟報此事。”

“好。”她輕點頷首。

片刻後，霜羽歸來。

“請跟我走。”

大殿內。

“這是此次交易的資源，以及冰魂花的補償，還請您過目。”

戒指飛向霜碎雪，感知後，道：“合作愉快，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自然，嚴管事命我感謝您，由於事務繁忙，他無法親至，望您諒解。”

“沒什麼，他在附近的懸崖。”說罷，霜碎雪離開，準備將冰魂花煉製成丹藥。

希嫣砰砰直跳的心臟這才平復了一些，之前的淡定都是裝的。

她還是第一次接觸人族以外的生靈，更何況還是實力極為恐怖的族長。

額間，晶瑩地香汗滑落。

崖邊，希嫣看著躺在躺椅上，吹著口哨的青年，輕移蓮步。

行禮道：“會使大人……”

“你多大？”末打斷了她的話。

“啊，我今年二十九歲。”

“我才十七，呸，我多大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