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陳一接著問道。
“我們接下單後,要對刺殺物件進行偵查,一是保證行動成功,二是看是否該殺,不該殺的我們會放棄單子,賠一定的違約金。”壯漢說,“而我們這位狙擊手在偵查那小夥時,發現他為愛照顧已經是植物人的女友達一年之久,這位殺手得到這個情況後,還專門找過這植物人的母親作詳細瞭解,於是他被感動了,覺得這不該殺反而應受到尊重。”
“一個殺手,有這樣的覺悟,可信嗎?”陳一質疑道。
“他也是為愛被逼,而走上殺手的路上的。”壯漢看向陳一說,“我們殺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只不過把這些情深埋或封閉在心底,無賴地走上殺人這條路。”
“嗯。逼上梁山。”陳一想起《水滸傳》的一個情節說道。
“唉,跟有文化的人聊天就是痛快。”壯漢接著說,“他跟我反映情況時說,僱主殺這小夥是鐵了心的,我們不接這單子,他們會找別的。我想給他放水提醒他有人要殺他。我瞭解我這位殺手,也被這小夥的行為所感動,所以我同意我這位殺手的想法。”
“我也被感動了。”陳一聽到這,心想林芳無形中救了我一次命,說,“後來你們就沒有再對那小夥行刺了吧?”
“沒有。深洲警方非常厲害,我們對那小夥實施狙擊後,很快就被警方盯住了。幸虧狙擊那小夥的狙擊手實施後直接出境了。”壯漢說,“我們被困在這裡已經有五六天了,食物快吃完了,還好警方沒有斷這裡面的飲水供給,這警方挺有人道的。”
“起初,放你進來是想增加人質的。但我們這聊下來,我心情好多了,也覺得我們倆挺投緣的,邀請你加入我們,我是認真的。請你也認真考慮一下。”壯漢接著說,“我們這兩天內就要帶著人質突圍,那時很可能會有槍戰,不安全。你先走吧。如果我活著出去,會去找你的。”
“別呀!你這時還考慮我的安全,我更應該為你的安全著想。”陳一想,這班歹徒也有善良的一面,但他們強行突圍時,和警方及人質都會有生命危險,這裡面到底有多少人質、怎麼救出他們,在警匪片中警方往往為了人質的安全而先向匪徒妥協,嗯,就這麼辦,便說,“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好。你們兩個出去一下。”
那一男一女看向陳一,女的“去”的一聲甩頭離開,男的也跟在後面走開。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壯漢說。
“你能不能先說說這裡面的人員情況,或許我能想出一個解圍的方法。”陳一說。他從剛才說到的‘逼上梁山’想到了‘窮寇莫追’,更堅定了他的計劃實施。
這夥殺手,已經被圍困幾天,幾乎無路可逃,成了窮寇,讓他們放下武器是不可能的。警方採取強攻,必然造成包括人質在內的三方都可能出現傷亡的局面。
“你真有辦法?”壯漢說,“你先說說看。”
“你們已經體會到華國警方的厲害了,對吧?他們一定要把你們緝拿歸案才罷休。所以你們要全部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陳一說,“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人。我的辦法很可能使你們先無聲無息地突圍兩個。”
陳一估計這夥歹徒至少有五人,面前的這三個和民宿兩邊小樹木各一個,心想自己一個人要對付這麼多人很難,尤其是小樹林中的兩個狙擊手,是最危險的兩個,讓他們儘量顯露,再讓這夥人突圍兩個,剩下的儘量集中,就可以發揮自己的優勢制服他們,把自己的生命危險降到最低。
“我們有六人,人質也有六人。”壯漢說,“六個人質被我們集中在一個屋裡,由我們的一個人看管著,有兩個狙擊手在民宿外負責警戒,不讓警方進入。”
“嗯。你們現在明顯的受到三面圍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