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在後面,跟著姜婉禾慢慢地走著,此時,d字形的月亮已經掛在西南天空,道路右側懸壁上聳立的高樓給人產生不小的壓力。
辭別林芳母女出來後,林芳的病況使陳一感到沉重,而姜婉禾莫名的情緒變化給他增添了一絲煩惱。
“你能給我講講你和林芳姐的事嗎?” 姜婉禾停了下來,轉向陳一,打破沉默問道。林芳閨房給她留下良好的印象,使她不知不覺地稱林芳為姐,而林芳母親對她的態度卻讓她患得患失。
“嗯。還記得我們去看程式時,我給程式講的故事嗎?”
“記得。”
“嗯。那個女友就是林芳。”
“後來,在我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她母親指著在場的一位青年說,這是林芳的男朋友,他將用兩百萬元作聘禮娶林芳,我知道你在追求林芳,你有嗎?而林芳對我說,對不起陳一,我不知道今天會是這個場景,不過我們還是分手吧。看著林芳哀怨且堅定的神情,我無言地離開林芳的家,也離開了林芳。就這樣,我們分手了。”
“那你和林芳姐現在嚴格說,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對吧?”
“嗯。後來,我接到了林芳給我的絕筆信,信中說到她與我分手和自我了決的原因。我才知道她說‘我們還是分手吧’時那堅定的神情,是她決定挪用公司資金不想連累我。”陳一說著,背誦起林芳的絕筆信:
“陳一,當你看此郵件時,我已到另一個世界。請你相信,我是深深地愛著你的,......再見了我最愛的人,但願你活得好好的!林芳絕筆。”
“看完絕筆後,我急忙趕去醫院,見到她時,她已經成為了植物人。”
陳一緩慢地訴說著,眼眶裡含著淚水,眼神放出哀傷和無奈,那低沉的聲音夾著一絲沙啞,婉如一首哀愁的悲歌。
此時的姜婉禾被深深感染,眼淚婆娑,她緩緩靠近纏住陳一手臂,輕輕地說:
“林芳姐會好起來的!”
她那矛盾的心情也已消得無蹤。
“錢不是萬能,但無錢萬萬不能。”陳一仍沉浸在那情緒中,對姜婉禾的行動不知覺,而自言自語著,“錢不夠用也不行,要加快原始資本積累!”
“我堅決擁護!”姜婉禾說,“不過我現在有點餓,是不是去找點吃的,我買單。”
“嗯,那我帶你去附近的一個地攤夜市看看吧,那肯定有你沒有吃過且好吃的食物。”
“地攤夜市?”姜婉禾驚訝說,“深洲這國際大都市也有地攤夜市?”
“看來你們護士挺繁忙的,沒有機會體驗我們底層人的一種夜生活方式,那挺有煙火氣息的。”
“我們護士工作繁忙不假,但能過高層人的生活方式的還是少數。”姜婉禾說,“另扯遠了,那都賣些什麼呀?”
“那有各種商品和服務,包括手工藝品、特色小吃、家居用品、服裝鞋帽等。它吸引了大量市民和遊客的關注,為城市經濟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抽空去逛逛,挺有意思的。不過近來混混生事的時有發生,你要去說一聲,我陪你去。”
“政府打擊這些壞現象的行動不是常在搞嗎,他們還敢出來做?”
“有時生活所迫,一些小打小鬧的不好現象還會產生的,這就是社會。所以我們華國管理層非常關注民生,出臺了一系列支援地攤經濟的政策,鼓勵市民參與地攤經營,為我們這些創業者提供更多的發展機會,這就有了經營環境比較好的地攤夜市或者說地攤經濟。”
“那這些總的效果怎麼樣?”
“嗯,你能提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你還是會關心社會的。不錯!”陳一說,“就咱們深洲市,越來越多的市民開始支援和參與地攤經營,認為地攤經濟不僅方便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