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疑惑，但還是實話實說，“滿了，上週剛滿。”

所以，當時他們那個的時候，這姑娘才19歲。

幸好已經成年了。

傅煜琛沉默的往後仰了仰，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許久才慢條斯理道：“那我們明天去領證。”

舒窈窈被驚得懵住。

好幾秒後，她壓著情緒，語氣淡定從容：“好。”

傅煜琛沒再說什麼，轉身道：“早點休息，”走出了房間。

舒窈窈整理行李時，接到了舒旭東的電話。

“窈窈，吃飯了嗎？”

“早就吃過啦。”

現在都快晚上九點，正常人都已經吃過了。

“那就好。”舒旭東頓了頓，似乎正在做什麼事情。

繼而說：“媽說你已經把醫院所有的費用都交了，而且爸轉到禾豐醫院病房去了。”

“窈窈，你給哥哥說實話，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最後幾個字，舒旭東說得極慢。

很不忍心這樣去質疑自己從小愛護到大的妹妹。

舒窈窈滿臉的歡喜尬住，終究沒說出實情。

“是我老闆借的，我也沒想到他還會幫忙安排轉院、找醫生。”

為增加真實性，她補充：“借錢我們約好按銀行利息算，打了欠條，2年內必須還完。還不完的話，可以去法院起訴我。以後我也會好好工作，報答他這份大恩。”

那頭舒旭東沉默幾秒，也不知信了沒有，“那你老闆還挺好。”

“是的呢。”

“窈窈，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人都要走正道。”舒旭東語重心長的說。

舒窈窈心裡一陣酸澀，千萬不能讓爸媽他們知道真相，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

有熱乎乎的水霧漫了上來，她使勁憋下去。

故作調皮道：“知道啦，就你最囉嗦，快點找個女朋友多說說話吧。”

電話那頭有人叫舒旭東的名字，他應了一聲，壓低音量衝電話說，“活兒來了，先掛了。”

“好，拜拜大冬瓜~”

舒窈窈赤著腳踩上床邊柔軟的地毯，小心翼翼地躺在那張柔軟得彷彿雲朵般的大床上，身子瞬間就陷了進去。

這柔軟的床墊，不像她家裡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睡上去咯得骨頭生疼。

她甚至有些不敢隨意翻身，生怕弄壞了這美好的一切。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沉木香，讓她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舒窈窈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一跳，手一抖。

差點把新到手的番茄手機扔出去。

定了定神，才拿過抓過舊手機，艱難地劃開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唐蓉，說舒恆江的手術被排在了明天第一場。

舒窈窈驚呼起來，一口答應明天請假去醫院。

結束通話電話，她才想起不久前已經答應傅煜琛明天去領證。

但心裡實在放心不下媽媽一個人在醫院。

思索再三，決定去請示一下傅煜琛。

舒窈窈沒開燈，就著地燈摸出房間，悄無聲息地走到三樓。

三樓有幾套客房，她不知道傅煜琛住在哪一間。

就一間一間挨著看過去，終於找到一間門縫裡有絲絲燈光的。

舒窈窈敲敲門。

“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您睡了嗎？”

……

沒人回應。

舒窈窈試探性的擰開門把，黑色的金屬門把冰冰涼涼的。

她開啟一條門縫，沒看到傅煜琛的身影，但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