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長而黑暗、彷彿永無盡頭的日子裡,巨大的壓力如同一片無邊無際、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烏雲,以鋪天蓋地、排山倒海之勢壓下來,緊緊地、密不透風地籠罩著安晴和凌星瀚,讓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沒有氧氣的真空世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每一個清晨醒來,迎接他們的不是溫暖的陽光和美好的希望,而是外界那如冰冷利劍般的質疑和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每一個夜晚入睡,腦海中迴盪的不是甜蜜的夢境和寧靜的安撫,而是那些不堪入耳、如毒刺般的指責和如惡魔咆哮般的謾罵。他們的生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力大無窮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咽喉,那力量如此巨大,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這殘酷的束縛。
在一個陰霾密佈、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的下午,安晴和凌星瀚終於在一家偏僻得彷彿被世界遺忘的咖啡館見了面。兩人的面容都寫滿了疲憊和憔悴,那疲憊如同歷經長途跋涉的旅人,那憔悴如同遭受暴風雨摧殘的花朵。他們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光彩,只剩下一片黯淡和迷茫。他們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凝結成了一塊沉重而壓抑的冰坨,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安晴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咖啡杯,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蒼白的顏色,那力度彷彿要將杯子捏碎。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如同在寒風中瑟縮的花瓣。終於,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她的情緒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被喚醒,以其狂暴而不可遏制的力量瞬間爆發。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和你扯上關係,我的劇本怎麼會被質疑抄襲!”她歇斯底里地喊道,聲音帶著哭腔,那哭腔彷彿是受傷的野獸發出的悲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如同即將決堤的洪水,隨時都可能洶湧而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那憤怒如燃燒的火焰,那絕望如無底的深淵,彷彿眼前的凌星瀚是這一切災難的萬惡之源。
凌星瀚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起,他的眼睛裡也充滿了血絲,那血絲如同交錯的蛛網,一向冷靜自制的他在這一刻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的韁繩。“難道我的事業就沒有受到影響嗎?代言都沒了,活動也取消了,我又該怪誰?”他憤怒地回應道,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彷彿被砂紙摩擦過,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那拳頭彷彿是即將出擊的鐵錘,身體微微顫抖著,如同風中的落葉。
他們的爭吵如同決堤的洪水,以其洶湧澎湃、勢不可擋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為了這部劇本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個日夜的埋頭苦寫,多少個靈感的苦苦追尋,現在全都毀了!”安晴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那聲音彷彿要衝破屋頂,她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肆意滑落,留下一道道悲傷的痕跡。
“那我呢?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點點地位,現在一切都化為烏有,如同美麗的泡沫瞬間破滅!”凌星瀚的臉漲得通紅,彷彿熟透的番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
“你從來都不理解我,只想著自己的事業,你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安晴一邊哭一邊指責道,那哭聲彷彿是心碎的聲音,讓人揪心。
“你又何嘗不是?總是無休止地抱怨,卻不想想怎麼切實地解決問題,你就是個膽小鬼!”凌星瀚也毫不退讓,如同戰場上的戰士,寸步不讓。
房間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引發一場大爆炸。他們互相指責著對方,把心中積壓已久、如同火山岩漿般滾燙的委屈和憤怒一股腦地發洩出來。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利刃,無情地、毫不留情地刺痛著彼此的心,那心在滴血,在流淚。曾經的甜蜜和理解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