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的出現打破了車內的平靜。
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指輕輕敲擊著車窗,那節奏彷彿敲打在鄧悅的心絃上,讓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車窗緩緩降下,鄧悅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鎖定殘劍,“你來做什麼?”
“鄧小姐,別來無恙啊,”殘劍語氣輕佻,彷彿只是偶遇的熟人,“只是想……送你一程。” 話音未落,殘劍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動,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鄧悅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沈逸一把將鄧悅拉向自己,堪堪躲過致命一擊。
車內空間狹小,殘劍的攻擊卻迅猛無比,招招致命。
鄧悅雖然身手不凡,但在如此近距離的搏鬥中,也漸漸落於下風。
她手臂被劃出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滲透而出。
殘劍的攻勢越發凌厲,他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彷彿一頭兇狠的野獸,隨時準備將獵物撕碎。
車廂內,金屬碰撞聲、玻璃破碎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驚險的死亡之歌。
鄧悅和沈逸背靠著背,彼此守護,抵擋著殘劍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沈逸,小心!”鄧悅一聲驚呼,殘劍的匕首擦著沈逸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千鈞一髮之際,鄧悅眸光一閃,計上心頭。
她猛地推開沈逸,自己則向後一仰,堪堪躲過殘劍的致命一擊。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鄧悅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包……
牛肉乾?
殘劍微微一愣,不明白鄧悅這是什麼意思。
鄧悅撕開包裝,將牛肉乾塞入口中,大嚼起來,邊嚼邊說道:“好久沒吃牛肉乾了,味道真不錯!”
殘劍看著鄧悅這突兀的舉動,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鄧悅嚼著牛肉乾,濃郁的香味在狹小的車廂內瀰漫開來。
突然,車窗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隻野貓被牛肉乾的香味吸引,圍在車旁喵喵叫著。
鄧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殘劍的注意力被野貓的動靜吸引,這稍縱即逝的空隙,給了鄧悅反擊的機會。
她猛地將手中的牛肉乾包裝袋擲向殘劍,阻擋了他的視線,同時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正中殘劍胸口。
殘劍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幾步。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鄧悅竟然還有如此身手。
但他很快便調整狀態,重新擺出攻擊姿態。
“有點意思。”殘劍冷笑道,手中匕首寒光閃爍,“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彼此彼此。”鄧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凌厲,“你的身手也不錯,不過,到此為止了。”
一場激烈的戰鬥在車廂內展開。
殘劍的劍招凌厲,招招致命,鄧悅則憑藉著靈活的身手和對時間的精準掌控,一次次化解危機。
她不斷回溯時間,預判殘劍的攻擊軌跡,並在關鍵時刻發動反擊。
車廂內,刀光劍影,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
鄧悅和殘劍的身影交錯閃動,如同兩道幻影。
殘劍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他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想要速戰速決。
而鄧悅則顯得遊刃有餘,她的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每一次反擊都精準無比。
突然,鄧悅的目光一凝,她捕捉到了殘劍的一個細微的破綻……
一個足以讓她扭轉戰局的破綻。
“你……”殘劍的瞳孔驟然收縮。
鄧悅眸光一閃,殘劍握匕首的虎口處有一道細微的舊傷,不易察覺,卻影響了他對力道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