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的外公嚴丁山,不只是嚴家的家主,其早年還曾擔任京城都統,負責整個京城地區的防衛。
在戰部之中,嚴丁山的影響力和聲望,僅僅只是在大長老二長老,等寥寥幾人之下而已。
見得嚴丁山及時趕到,制止了柳邦昌對侯特派員的施暴,陸士濂心中既是感到欣喜,又有些不安。
眼下葉梟都答應,不為難侯特派員了,自己自然也不會再有被揍的風險。
可這嚴丁山畢竟是嚴文遠的老子,他又與嚴文遠不對付,得到嚴丁山撐腰之後,不知道嚴文遠能做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來呢?
剛剛他還只是猜測,現在陸士濂已經可以篤定,嚴文遠就是和葉梟串通一氣的。
“嚴老,這事兒怕是沒這麼好結束吧!”就在這時候,華安故作憤怒的說道。
“葉將軍帶兵擅闖官府要地,剛剛甚至還縱容柳邦昌,對侯特派員行兇,真當我和侯特派員是軟柿子嗎?”
華安很清楚,這件事現在不做出個了結,侯特派員必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現在其只是嚇傻了,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與其等著侯特派員鬧事,還不如由他來做,這樣也能把控局面。
聽得華安這話,陸士濂不由得對華安投去期待的目光,不愧是大長老的孫子啊!就連葉梟都要給面子的嚴丁山,華安竟然敢和其硬剛。
現在侯特派員被嚇破了膽,他這一方若是還想要將事情辦成,維持住體面,就只能仰仗華安了。
而心如明鏡的葉梟和嚴文遠,卻是一臉的輕鬆。
華安這老六,當得很是稱職啊!
嚴丁山微微偏頭朝華安看了過來:“華小子,那你想要怎麼解決?”
“我提醒你最好是不要忘了,是誰把你送到今天的位置,做人可千萬別忘了本!”
嚴丁山也是老戲骨了,絲滑的配合著華安演戲。
給人的感覺,真就像是為某個,恨鐵不成鋼的晚輩感到義憤一般。
華安毫不退縮的與嚴丁山對視著,不卑不亢的道:“嚴老,一碼歸一碼,我承認二長老對我有提攜之恩,但我身在其位,就要盡其職。”
“侯特派員可是代表國會而來,今日卻是在葉梟和柳邦昌手中受辱,我要他二人立即給侯特派員道歉,並且戰部必須對他們做出停職處分。”
華安的語氣十分強硬,好似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會兒,侯特派員也稍稍恢復了一些神志,他一邊從地上爬起,重新坐回椅子上,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嚴丁山這老傢伙,雖然不是他們一個派系的,但這會兒出現,定然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若是自己和華安強硬要求懲罰葉梟,估計戰部那邊也不得不認。
再者有嚴丁山在,估計葉梟和柳邦昌,這兩個戰部輕壯派,也不敢再胡作非為。
“嚴老,華特派員說的不錯,葉梟這廝目無王法,蔑視國會,我想您很是清楚後果是什麼,一定要對其嚴懲以儆效尤,否則我不介意將此事鬧到國會去。”
侯特派員目光炯炯的盯著嚴丁山道。
見侯特派員又囂張了起來,柳邦昌忍不住狠狠一咬牙,早知道是這樣,他剛剛就該一拳,掄在這惡賊臉上去了。
反正打與不打,侯特派員都是要興師問罪,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了這廝再說。
嚴丁山撇了撇嘴,“侯特派員,真是好威風啊!”
對於這得勢時趾高氣揚,失勢時一點骨氣都沒有的小人,嚴丁山很是瞧不上。
“我可不覺得葉梟這麼做,觸犯了哪條法律。”嚴丁山接著說道。
“文遠,你說是不是?”
聽得父親點到自己的名字,嚴文遠立即會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