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收到情報的第一時間,吳國章就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應對了。
在他想來,自己無非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被動防禦,自己創新性的提出一些施針綱領,用來緩衝掉高其美所帶來的衝擊。
第二則是主動進攻,想辦法在祝聖大法會上做文章,要麼破壞這次法會的舉行,要麼阻止幾個關鍵人物參加。
可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對於吳國章來說難度皆是很大,是以在接到辜長青的邀請之後,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該說不說,不用在政務上分心的辜長青,比自己更加有精力想出好點子來,就例如上次談話之中,辜長青提出的,對高其美三大支柱進行準定性的打擊,就卓有成效。
打得高其美,一打一個不吱聲。
辜長青也沒有賣關子,他一手轉動著黒木柺杖,語氣淡然的說道:“高其美這次明牌跟咱們打,可給了咱們不少的操作時間。”
“我覺得,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週時間,活動活動,從天師府和戰部總指揮身上入手,讓高其美的如意算盤打空。”
聽到這,吳國章便是知道,辜長青是打算採取,主動進攻的對策了。
他不禁提出質疑道:“辜兄,高其美都明牌了,顯然是做出了充分的準備,咱們想要從中作梗,只怕是不容易吧!”
聞言,辜長青呵呵一笑,“吳老弟事,在人為嘛!我看其它兩方,也不見得完全與高其美鐵板一塊。”
“就拿天師府來說,以往的歷屆祝聖大法會,可都是內陸道教協會和天師府承辦,怎麼這次天師府就一反常態了呢,必然是高其美透過某些手段,讓天師府妥協了。”
“只要咱們能夠找到其關節,至少可以使得天師府,不至於一邊倒的支援高其美。”
吳國章一邊伸手端起茶杯,一邊快速的思忖,辜長青所說的可行性。
由於搬來蓬萊的上一任天師,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跟隨常家來蓬萊,是以在兩地關係趨於緩和之際,上一任天師便做出過不少,促進兩地宗教交往的事。
這祝聖大法會,就是上一任天師,用來加深兩地教眾情誼的活動之一。
現任天師在繼位之後,也保留了這一項活動,幾十年未曾改變,現在驟然生變,可謂很是反常。
這的確是他們,可以切入的一個點。
這時候,吳國章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辜兄,就算是天師府,可以被我們說動,但戰部那邊呢?”
“戰部的總指揮,可是高其美一手提拔起來的,雙方利益相關,讓其和高其美唱反調,這不太可能吧!”
雖然說服了天師府,對於吳家和辜家來說,已經算是取得了一大半的勝利了,但若是高其美和戰部總指揮執意要搞事,天師府也阻止不了。
是以如果想破局,必須就要搞定其中的兩方才行。
然而戰部總指揮,不僅與吳國章自己沒有什麼來往,據他所知,辜長青也在其面前說不上話,這自然就很難進行了。
對於吳國章心中在質疑什麼,辜長青洞若觀火,他微微一笑,說道:“吳老弟,你我二人,或許對戰部總指揮,造不成太大的影響,但是有一人可以。”
“島北市,現任市首!”
聞言,吳國章先是一愣,隨即豁然開朗。
自己怎麼把此人給忘記了。
現任的島北市首,雖只有四十來歲,資歷算不上深厚,但是其有一個,可以說在蓬萊獨一份的顯赫身份。
其乃是常家人,那個曾經執掌過蓬萊,幾十年的常家。
雖然在第二代常家謝幕之後,蓬萊就進入了競選時代,常家以及早先四大家族的核心成員,都先後搬去了國定居。
甚至常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