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駛過盧溝橋,不出十分鐘就到了部隊駐地。
下了車後,又是一次點名。
不過這次點名是直接分班了。
跟電視劇上新兵連結束後再分配連隊不同,白飛他們現在被分班後,那麼新兵連結束,以後也會跟著班長進入到他所在的連隊。
新兵佇列旁邊站著十幾個班長。
白飛一眼就從裡面認出了其中的兩個人。
李廣跟楚昀昀。
李廣,二期士官第二年,通訊裝甲班副班長。
楚昀昀,一期士官第三年,通訊有線一班班長。
點名開始,新兵被班長們一個個領走。
很快就輪到了白飛。
李廣跟楚昀昀也很熱情。
上來就接走了白飛的行李。
上一次白飛還客氣一下,這一次白飛很順其自然的把行李給了兩個班長。
這都是老套路了。
新兵來了一開始要讓他們有種家的感覺,不能把他們嚇壞了。
不然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上了樓,兩班長把白飛領到一個大房間裡。
房間裡只在兩邊靠牆的地方各擺了兩張上下鋪,但房間裡現在卻有著十幾個人。
床不夠,那麼剩下的人自然也只能打地鋪了。
上一次沒覺得什麼,這一次,白飛忽然有種入了傳銷窩子的既視感。
“歡迎新戰友到來。”
說話這人是白飛這個新兵排的第三個班長,同時也是白飛下連以後的班長。
趙軍,一期士官第三年,通訊無線一班的班長。
無論是在新兵連,還是下連隊以後,老趙對白飛都挺照顧的。
哪怕後來都退役了,白飛還跟老趙偶爾打個電話聯絡一下。
隨著這句話在房間裡響起,十幾個人開始拼命鼓掌。
“更像了~”白飛有種羞恥捂臉的衝動。
當然了,什麼傳銷窩子的只不過是開玩笑。
之所以打地鋪是因為白飛他們這群新兵到了部隊後就立馬被隔離了。
因為這段時間正是h1N1流感病毒爆發時期。
白飛所在的排一共有二十六個新兵,將在這個房間度過入伍後的第一個星期。
“那個...馬...振,你帶他去洗漱間洗個臉,你的臉盆借他用一下。”
“是~”
叫馬振的那個新兵立馬從馬紮上站起身,朗聲應道。
李廣隨即又轉頭對著白飛問道:“毛巾帶了吧?”
“在包裡。”
李廣聽後將手裡的包遞給白飛。
“去洗個臉吧!”
白飛從包裡拿出毛巾的時候,馬振已經站在了旁邊對著自己笑。
“挖槽,老馬,你別笑了行不行,你那張驢臉上一次差點沒把我嚇尿。”
白飛在心裡瘋狂吐槽。
上一次也是在同樣的情況下跟馬振第一次見面。
這貨有點齙牙,最重要的是他的牙齒像是被狗啃了一樣,坑坑窪窪的。
坑坑窪窪的就算了,還黃不拉幾的。
用老馬家鄉話來說就是:這玩意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熟悉了以後才知道,老馬是津門人,因為當地水質的問題,很多人的牙齒都被腐蝕成了這樣。
“階以後咱們就是戰友了,有嘛事就應該互相幫助。”
“是,是~”白飛忍著笑意,裝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點頭應是。
老馬就是個話癆,隨便一點事都能跟人嘮許久,再加上他那一口地道的津門話,別提有多喜感了。
來到洗漱間,馬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