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豔玲再也沒有昨天那樣沖天的運勢了。
許是驟雨不終朝,飄風不終日吧,畢竟,賭狗,要是天天贏,一贏還一百多個,那還了得?
晚上散了場的時候,我跟她在包間裡吃飯。
這女人跟我幹掉了一瓶五糧液,外加七八瓶啤酒。
見她一副頹喪的樣子,我勸慰道:“你也用不著上火,雖然說扔了一百多個吧,但是你昨兒不是贏了嘛,裡裡外外,還是賺的,再說了,這玩意兒本來就是夢,誰敢保贏啊?”
朱豔玲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笑著道:“讓你說的,我是那贏了高興輸了就惱的人嘛?我今兒啊,是生氣……
“這人吶,一帶著氣進場子,那準沒好,我就感覺了,今兒我就要輸,加上那個孟凡龍氣我,我就知道我輸定了……”
我道:“他怎麼氣你了,其實我看老孟那人,其實還是不錯的,賭品見人品嘛,我看那人還行,你別不知足,換個別的男人,你有現在的身家嘛你?”
朱豔玲聞言怒叫道:“換了別的男人,我即便沒這個身價,我至少有個完整的家……”
她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嚇了我一跳。
這女人有點要發瘋,搞的我都不敢接話了。
朱豔玲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輩子啤酒,又是一飲而盡,笑著看著我道:“對不起啊林子,剛才有點失控了……”
我揮揮手:“沒事兒沒事兒,這是你們美女的特權……”
朱豔玲咯咯的笑著:“就得意你這樣的,不但有一副還湊合的皮囊,小嘴還甜,會哄人,哎,要不,今兒再去白山唄……”
說著,朱豔玲在桌子地上,用腳蹬了我一下……
我皺皺眉道:“還是別了,這會兒你和老孟關係這麼緊張的檔口,要是萬一整漏了餡兒,你我都不好交代……”
朱豔玲聞言瞪了我一眼:“熊色,我特麼現在跟他,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沒有任何關係。怎麼的,就興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家庭,還不興我有個男人了?我跟你說,我他媽早受夠他了……”
我道:“既然受夠了,那就找個機會,兩個人消消停停,和和氣氣的坐在一塊,把話說明白了,跟他說,以前的事兒就算以前的事兒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以後各過各的,不就行了……”
朱豔玲嘆了口氣:“哪那麼簡單啊,他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啊,我放不下啊……”
我道:“再生一個不就完了……”
朱豔玲聞言咯咯的笑著:“跟你生啊?你要敢讓我懷了,我就給你生一個咋樣,咯咯咯……”
尼瑪,她可真敢說。
可是她敢說這話,我可不敢接這話。
整尷尬不知道咋回的檔口,我的電話響了……
哎唷我的孃親,這電話來的可真是時候,可算是救了我的命了。
我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魏大剛的媳婦兒趙小芳的……
她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我約莫著,大抵是辣椒廠的事兒。
之前因為宅基地確權的事兒,那合同就暫停了。
之後這魏大剛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就沒動靜了。
我尋思著,這事兒他要是不辦了,那破廠子,我也不要了……
可現在,魏大剛沒出來,他媳婦兒倒是先出來了。
啥情況啊?
我看了一下朱豔玲:“我接個電話……”
朱豔玲揮手:“接你的……”
我接了電話:“哎趙小芳,怎麼個情況,這半夜三更的打電話。”
趙小芳在電話裡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林子,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