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走出沒有幾百米。
關雪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我接了電話連忙道:“姐你醒啦,還以為你沒醒呢,你放心吧,班叔他們倆的事兒基本完事兒了,雖然從簡了點,但是好歹算是弄完了。
“回頭你若是還有想法,還可以遷墳的,不耽誤。”
電話裡,關雪氣息柔弱的笑了笑:“說什麼高先生,算了,你先回來一趟吧,我們見面再聊……”
說著就掛了電話。
我聳聳肩,跟老孩兒他們道:“還沒完了,走吧,掉頭……”
重新回到醫院,我朝他們幾個道:“女人說事兒,都是絮絮叨叨的,你們幾個也跟著折騰一宿半天了,先到跟前的飯館對付一口吧,完事兒我叫你們。”
進了中心醫院的病房,因為桃南城這邊不是大城市,所以病房充裕的很。自然是要給關雪弄了一個單間病房……
我進去的時候,王一苒正攥著關雪的手,娘倆正在說話……
見我來到,關雪衝王一苒道:“一苒,你再辛苦一下,回家去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來吧。”
王一苒點著,便拉著孩子出去了……
關雪半臥半躺在病床上,手腕子還扎著針頭在吊水,一臉掩飾不住的憔悴和虛弱。
嘴唇子上起了一圈的大泡,有的泡還起了皮,乾巴的嚇人……
本來那個神光四射的大美人兒,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了耀人的光彩。
看見我進來,關雪用她那白的連青筋和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床:“來,坐這!”
我上前,幫助關雪把身體徹底的直起來坐著,這樣坐著不累,不壓氣。
然後拿了一個凳子坐在床邊:“姐,以後你別一口一個高先生高先生的叫著,這稱呼雖然正式吧,但是聽著怪彆扭的,直接叫高林,林子啥的,都行。”
關雪笑出一臉的疲憊,點點頭:“那行,那以後咱就姐弟相稱,我也叫你林子。”
我點點頭:“這聽著就舒服多了……”
關雪依然勉力的笑著:“林子啊。
“這回,多虧了你了。
“打他爺倆沒了的信兒傳出去之後,我的那幾個親戚家的侄子外甥,聽著風就吹過來。
“呵呵呵……
“他們吶,一個為了他們爺倆的事兒著想的都沒有。
“全都是給我出主意,讓我怎麼給王一苒分財產的。
“我知道他們那點兒心思,說好聽的是為了自個能分點肉,分不上肉,也能喝點湯啥的。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想找機會分個屍唄……
“我們娘們本來就快不行了,這又被他們耗去了好大的力氣。
“要麼說,這女人就是成不了事兒呢?
“平時有男人的時候啊,還不覺得怎麼樣。
“一旦攤上了大事兒,家裡頭沒有個男人,誰都想捏你一把,誰都能捏你一把!
“所以老輩兒人說嘛,這女人家裡頭要是沒個男人,那就是一顆沒根兒的草,沒窩的鳥啊……
“它就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回,我算是體會到了……”
關雪虛弱的笑著:“這回,真是麻煩你了,我們娘倆,一對兒的廢物。
“連他們爺倆的這點兒後事,都整不明白,倒是讓你這個外人,當了一回孝子賢孫。
“林子啊,這個事兒,姐記在心裡頭了啊!”
說著,關雪變戲法一樣,從另外一側的褥子底下,拿出一個塑膠袋裡。
袋子裡裝了一堆的錢,拿出來遞給我:“林子,拿著……”
我連忙道:“姐,你這是幹啥……”
關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