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
你有個毛的數?
賭徒上了牌桌,就算天塌下來,壓死你之前你都得睜大了眼睛,看看你和老莊誰的牌大,看看這把到底誰贏了……
然而,身為館主,很多話,我也只能點到為止。
吃完了飯,喝完了酒。
李偉東很明顯情緒高漲了不少,紅頭脹臉的朝我道:“林子,你先回去吧,給我叫個代駕,幫我把車開回去。
“我聽說盛典那邊,來了倆新的,嘎嘎板正,老子去按按,鬆鬆筋骨,要是相中了就特麼的摟一發,晚點我就回去,今兒我弄死他們!
我能說什麼?
我點點頭:“那行,自個加點小心。”
李偉東大手一揮:“沒事兒!”
於是我叫了一個代駕,然後自己坐在後座,斜躺著閉著眼睛眯一會兒,醒醒酒。
到了青山鎮的檔口,代駕告訴我地方到了……
我剛從車裡出來,電話就響了。
我拿出來一看,不禁眉頭皺了皺……
電話是張翠蓮打來的。
張翠蓮是誰?
是我當年的同學……
當然,這個同學身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李偉東的老婆……
小學中學的時候,我們這些年齡相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同學。
此時此刻,張翠蓮打來電話,本能告訴我,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但是,又不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我於是接了電話:“哎,老同學,啥情況,今兒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咋的,想我啦,哈哈哈……”
張翠蓮在電話裡輕輕地笑了一下:“老同學你就別鬧了,我現在真沒那個心思……”
我想了想道:“怎麼個情況啊老同學?”
張翠蓮躊躇了一會兒道:“老同學你也知道,我家大明的,年前年後這段時間,基本上,都長在你家了。
“他呀,都把你那個場子當班上了。
“家裡頭,啥事兒都不管不說,而且那賣稻子錢吶,就到我手裡頭一萬多塊錢,還是過年時候加上孩子補課,我一說這事兒就急眼,一說這事兒就急眼。
“我還跟他說,不讓他玩那麼大的,也是的,一說就急眼,有兩回,還差點要揍我,唉,你說,我也管不了他啊。
“林子啊,這眼瞅著過了十五,春耕這套活就得拿起來了,化肥種子柴油農藥大棚膜哪哪不是錢,你說,他這麼玩,不是玩壞了嘛?
“我都聽說了,他這幾個月呀,沒少輸。
“我都懷疑他把那兩車稻子錢都給輸沒了。
“你說,他這麼玩,這日子還咋過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張翠蓮竟然哭起來了……
我聞言皺皺眉……
俗話說得好,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有本難唱的曲。
我特麼不是普度眾生的觀音大士。
說實話,我是非常懶得聽個人叨咕家長裡短這些稀碎的牢騷的……
沒別的原因,我管不著,管不了,我又不是神,也沒有那個能力……
於是我道老同學,那你啥意思啊這是?
張翠蓮馬上道老同學啊,我的意思就是,我家大明的啊,我是真管不了他啊。
但是我想你是能管的。
所以林子,老同學求你個事兒唄,別讓我家大明子在你家玩了,行嘛?
我聞言頓時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但是,我還是把這股子怒氣壓了下去,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道:“老同學,你的意思就是,你的男人,你家大明子,你管不了,然後,為了你家,你讓